“公主现今对少夫人是愈发满意了。”
话未说完,但寿春公主哪里不懂她的意思,只缓缓道:“可惜出身不行,对渡远没甚助力,对镇北将军府稳稳扎根大昱更是没甚用处……”
余妙音虽说没甚脑子,但家世不错,她以为单单就是任性了点罢了,可没成想那余妙音竟是传出那等谣言,差点置渡远于不仁不义,还是她看走了眼。
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
她摇了摇头便回屋继续安排去了。
余锦瑟自是察觉到方才寿春公主正看着她的,只是猜不透寿春公主的用意。
她来了镇北将军府这般久有些事情还是晓得的,她看得出来,这寿春公主不仅为镇北将军府着想,为她公爹着想,也是为她的丈夫渡远着想的。
她也是看出来了,渡远不待见寿春公主只是对自己母亲的事耿耿于怀,一直放不下,要说有多大仇恨倒也不至于。他大抵是觉着若是对寿春公主好了就是一种背叛吧,对自己生母的一种背叛。可他却从未要求自己这般做过。
他们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冰释前嫌的契机,只是这个契机怕是并不那般美好。
余锦瑟正打算瞧瞧那些个丫鬟小厮是否将事情做好了,就见府中大管事恭恭敬敬地带着个矜贵逼人、凛凛傲气的男子走了进来,那人身后还跟着两个亦步亦趋的小厮。
余锦瑟禁不住在远处打量了那男子几眼,看模样该是四十岁上下,端得是一身华贵之风。她心思一转,知晓这人怕是身份不凡,也不再看人,忙转了头去吩咐人做事。
不过,令余锦瑟没想到的是,只好奇地看了几眼那人竟是发现了。
“你便是渡远的妻子吧!”
余锦瑟回头,有些拿不稳这人是个什么意思,也不知依她的身份是该行礼还是如何,只呆愣愣地点了点头:“是。”
大管事有些着急,晓得自家少夫人是个农妇,不懂那般多,又见太子来时并未掩饰身份的打算,忙提点道:“少夫人,这是当今太子。”
余锦瑟这才醒过神来,忙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民妇见过太子殿下!”
本因着余锦瑟的面貌有些愣怔的太子见状,立时回过神来,嘴角带着抹笑,道:“起来吧,你是渡远的妻子,不必行如此大礼。还有,你该称自己为臣妇,懂了吗?”
余锦瑟臊红了脸,只觉自己还真是丢人,微微点了点头,答道:“懂……懂了。”
言罢,这才被玉草扶着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