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缩回去抓住缰绳,卫渡远眼神一凛,微微一侧身便伸手将她的手给拉住了,然后一个用力将人拉到了他身前侧坐着。
就算她现下已经稳稳当当回到了自己怀里卫渡远抱着锦瑟的一只手也还是舍不得放开,他轻轻扯了扯缰绳,身下的马儿便缓缓慢了下来。
待马儿缓缓走了几步,他原本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渐渐落了地。
余锦瑟也是被吓怕了,一被卫渡远揽进怀里就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只有窝在这个熟悉的怀里她才觉着自己是安全的。
卫渡远也知余锦瑟是真的很怕,他能感觉到她整个身子还在发抖,他一下一下地拍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没事儿了媳妇儿,有我在呢,我来了……”
说着,他又忍不住自责起来:“都怪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出来的,我就该将你紧紧看住的,什么恭亲王,管他的,见了就见了……”
余锦瑟摇了摇头,似乎又觉着自己这样卫渡远也不晓得,这才闷闷开口道:“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个纨绔子弟,骑射比不过你就想出这些个龌龊手段。”
“我瞧着他是安逸日子过久了,觉着自己有个有权势的老爹了不得了。”卫渡远眼神似是藏着数九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余锦瑟被卫渡远的话给吓住了,立时抬起头来将他的嘴给捂住了:“你说的什么话啊?莫要叫人听了去,我不想让你因着我惹祸上身,何况我们身后还有个将军府,总也要为爹和公主想想。”
她虽不晓得掳走她的人是个什么名头,却也从他话里窥探了一二,这人的身份怕不是好惹的。
今儿被太子邀来马场的人都是皇亲国戚,他方才嘴里又是一口一个尊卑的,余锦瑟估摸着这人的来头定然不小,名头也只会比将军府大。
卫渡远没应,只是伸手将余锦瑟捂住他嘴的手给拿了下来,将她的手摊开,拿在手心蹙眉瞧着,原是方才因着她丝丝抓着缰绳手被勒出了血。
他觉着心一抽一抽地疼着:“疼吗?”
余锦瑟怕卫渡远担忧,又怕他生气冲动,忙不迭地摇头:“无碍,不过一点小伤。小时候比着更大的伤都受过呢,你莫要在意。”
卫渡远将余锦瑟重新揽进怀里:“可是我疼怎么办?我心疼啊……”
他抱着锦瑟的手又紧了紧:“不论以前如何,现今你是我的媳妇儿了,我说过不再让你受委屈的,如今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眼睁睁看着你受到伤害。”
竟是连两人的孩子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