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还未看透,也不知到了大漠能不能混得开。
这般想来,余锦瑟又觉着这人有些可怜。难不成真如世人所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余妙音不过是任性了些,可恨倒也不至于。
卫渡远见余锦瑟坐好后只双眼盯着一处,也不跟他说话,就那般一动不动的,知晓这人是又在想事情,他是觉着又好气又好笑。
他四下看了看,见没人看他们这边,他便悄悄伸手捏了捏锦瑟的脸,道:“又在瞎琢磨什么呢?连我也不理。”
余锦瑟知晓自己冷落了卫渡远,忙陪笑道:“回家同你好生说道。”
卫渡远这才满意,给余锦瑟塞了块糕点到嘴里去。
余穆阳看着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闷酒的余穆寒,心中到底不忍,阻了他又要往自己嘴里灌的酒,语重心长道:“莫要再喝了,不是平日里最是没心没肺了嘛!”
林氏白了余穆阳一眼,道:“穆寒那是活得潇洒!”
谁都看得出来余妙音嫁给大漠二王子之事已成定局,今晚的赏赐便是一个预示。
余穆寒再傻也明白了,何况与其说他傻,不若说他只是不愿同人多做计较罢了,有些事也不是不明白的。
可此时此景,他哪里还能端出平日里那股子潇洒风流的劲儿来啊!
“我倒也希望自己还能潇洒自如,可……嫂子,哪里那么容易啊!”说着又猛灌了自己一口酒。
余穆寒向来风流,但也是晓得分寸的,这也是余穆阳很少逼他的缘故。后来让他去商铺里学着做生意,也只是觉着他年纪到了,该到各个商铺里去看看情况罢了,要说对他真抱有什么别的希望,倒也没有的。
以前余穆阳也听余穆寒念起过这余妙音,他当时只以为这人不过玩笑,现今看来是真的动了情,不过一直压在心头多年。
余穆阳想,这人为何一直不央求自己去余府提亲,大抵也是因着晓得余妙音心中另有他人,他不愿强迫了她。
余穆寒似是有些醉了:“要晓得她会走到今儿这种地步,我定然是要大哥大嫂去替我提亲的……”
余穆阳怕这人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忙低斥道:“这话是你能说的?”
话罢,他便趁大伙儿不注意将人给扶出去了。
大伙儿以为今儿的大事这就完了,却不料,皇上竟又口出惊人之语:“柳园上前听封。”
柳园顶着诸位王公大臣的眼光上前听封,就听一旁的公公开始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