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瑟是在御花园寻到香儿的,她就垂着头安安分分地站在那里,要是有主子走过她身边她就蹲身行礼。
余锦瑟虽然忧心着卫渡远的事儿,可眼下之事她也不是不顾的,她一瞧香儿这副模样就晓得她根本没去御药房。
不过想想也是,御药房的人都是为皇宫里诸位主子看病的,哪里会顾忌一个丫鬟?
这世道,人命都要分个高低贵贱。
余锦瑟无奈叹了口气,走到香儿面前,也不多说什么,只道:“跟着我来。”她便转身走了。
香儿心中疑惑,到了御药房她到底也明白余锦瑟的意图了,她忙上前拉着余锦瑟的手臂,拼命地摇了摇头。
“无碍,御药房的人该认识我的,毕竟他们前段儿是有大半的人都到王府中瞧过我。”余锦瑟安抚道,“也不用怕她,她不满的事儿也不知这一桩,也不会就此就不寻我的麻烦了。”
余锦瑟还是懂的谨言慎行的,也不点名道姓地说了。
御药房的人大都知晓余锦瑟是恭亲王的宝贝疙瘩,也不敢怠慢,当即就依着她的意思给香儿看了看她的嘴,又给开了些外敷的药粉和内服的药才作罢。
余锦瑟见御药房也没个女子,便要亲自动手给香儿敷上了外敷的药。
香儿向来将尊卑有别刻在心上,见状就要急急躲开,还是余锦瑟鼓着眼用主子的身份压她她才乖乖坐在凳子上任余锦瑟给她抹药。
余锦瑟边悉心为香儿抹着药,边自责道:“也是我,若不是我断不会牵累到你。还好这嗓子不会废了。”
香儿一直觉着愧对余锦瑟,这会子哪里忍受得了她这样?她连忙摇了摇头,嘴巴张了张还想说什么,却是
‘啊啊哦哦’地说不出来。
余锦瑟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香儿的肩头,示意她不要乱动便没再说什么了。
好像到了这京城中她身边的人和事总也不停遭罪,不是你算计我就是我算计你的,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想,太子倒了,现下就剩恭亲王了,却还是不消停,怕是只有等到这江山真正落到一个明主手上了才会好些。
这想法委实大逆不道了,索性余锦瑟也就只有想想。
要说余锦瑟为何没想过要走?其实从知晓卫渡远身份的那日她就知道走不了了。况且,她还有自己身为皇商余家一份子的使命,她手上的技艺还没有传下去。
卫渡远有鸿鹄之志,想要保家卫国,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