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是拜皇后所赐,连自己母妃的难产也是她的手笔。还好自己母亲运气好,恰逢皇上回来了,保住了一命,却到底是失了自己所爱之人的宠爱。
因着种种缘故,又出了宫,更是断绝了她一切的绮念。
可怜又可悲。
柳园恨,恨皇室,恨皇后,更恨皇上!
一个人管着一个国家,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后宫,去养那么多女人?顾得过来吗?养了那么多儿子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斗来斗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柳园的这番所思所想,最后倒是造就了他的伟业,在他登上皇位之后,更是拿这句话堵了不少想叫他多纳妃子、扩充后宫的老臣,还被后人传颂,又是一段佳话。
只是,彼时除了卫渡远和余锦瑟,再没人知晓他是有多孤寂,有多想那个总爱黏着他、唤他柳哥的男子。
柳园复又低头瞧着手上的手帕,不敢再耽搁,转身回了自己的寝卧,在自己衣柜里翻找了许久,总算是寻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原是一件小衣裳,针线的手法同自己手中拿的帕子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
他当下又转身去了侧间,将放在一角落的柜子打了开来,就见柜子里放了不少旧物,什么都有,有小孩儿玩的,也要珠花钗子之类的,还有些写了字的纸张。
柳园毫不犹豫地将那一沓泛黄的纸张拿了出来,然后铺在一旁的桌案上一一比对着,竟是分毫不差。
柳园知道,这东西不是造假的。
这些个旧物,都是他为了纪念自己的生母特特留下来的,经年抚摸、端详,早已烂熟于心。
这一笔一划,这一针一线,无不熟悉。
翌日一早,柳园便进了宫,待上完早朝,还是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时辰。
柳园眼神微微眯起:“嬷嬷倒是聪明,怕是这宫中少有的明白人了。”
老嬷嬷态度恭敬谦和:“老奴这是笨法子,只知道王爷今儿会来寻我,却是不知何时来,更不知在何地,索性就来这里等了。”
柳园也没拐弯抹角的心思,干脆直接问道:“这不是写给我的,也不该是你拿着的。”
“是,是不该奴婢拿着,只是若是真将这封血书交出去,主子,还有王爷你,不知还能不能活着。”
老嬷嬷抬眼瞧了眼柳园,又怕冒犯了他去,忙又低下了头。
“老奴没甚智慧,但老奴在宫中待久了,世事还是看得分明的。王爷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