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夫妇看着眼前的少年,目光复杂。
“此事不怪你!”唐玄接过酒杯,开口道。
于此同时,庭院中众人缓缓平静。
不远处,元兵阁的阁主深吸了口气,缓缓起身。
“唐帅,长安王,林某突然想起阁中还有急事要处理,先行一步!”
“去吧!”唐玄淡淡应声,挥了挥手。
方才之事已将太子得罪死,此时离开明哲保身,怨不得人。
见元兵阁主离去,庭院中大多数人皆四顾后起身。
“陈某想起家中也有急事,先行一步!”
“家中老母病重,只得告退,还请唐帅、长安王恕罪!”
“唐帅,长安王,告辞!”
一众人寻找托词,全欲离开。
他们与唐家本无甚关系,没人愿意留下了跟大势已去的唐家一起遭难。
至于陈长安,那告退时的一声“长安王”便是他们给的最大敬意了。
唐玄老脸上古波不漾,平静地起身送他们离去。
“你且先去疗伤,拜堂俗礼就免了吧。”李氏看陈长安,开口道。
若说此前她对着这女婿诸多不满,但方才一看,又有何不满。
如此少年,若非命不久矣,又怎么可能与他唐家结亲。
“是!”
陈长安淡淡应声,而后错身往二楼去。
他随意看了眼庭院,只余宾客寥寥数桌,多是与唐家不可分割的旁支势力,离开也免不了事后清算,所以自然便留下来了。
留下的众人看着走上二层楼的红衣身影,心中叹了口气。
若陈长安无恙,唐家怕是就此一飞冲天了。
可惜,命不由人!
二楼廊道侧,陈长安停下脚步,目光扫向唐府之外。
脑海又浮现起大量陌生却熟悉的记忆。
这些记忆就似与生俱来的般,陈长安对记忆中的人景事物,有着相同的感觉。
他落目在距唐府最近的一座高楼上。
红袖招的花楼,也是晋阳城最大的青楼。
在夜色中,高楼略显昏暗。
他挪目看向城内其他地方,万家灯火,街如白昼。
晋阳是国都,有护城禁军和皇室高手镇守秩序,数十年来未曾动乱,因安定引来许多客商、修士在晋阳经商、落住,造就了眼前这般繁荣景象。
如此繁华之地,红袖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