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
让他去扫平唐府,除掉陈长安,若是顺利,那他也许会登基,成为昆仑掌控世俗国的傀儡,也成为他父皇言听计从的儿子。
现在他失败了,那便是要被一句话打发去昆仑,像是一张没用的废纸被丢到了纸篓里一般。
真是可笑!
我司马玉难道生来就要被人当做棋子,随意摆弄?
“哈哈哈……”司马玉突然大笑出声,状若癫狂。
笑声回荡在晋玄门外的宫道上,说不出的怪异与悲凉。
不远处看着马车的车夫,见到司马玉无端的大笑,心中不免有些慌乱,开口问道:“殿下,要回宫么?”
“回!”
司马玉脸上的笑容敛去,双眸深处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冰冷。
他迈步走上马车,平静的坐下,闭上了眼睛。
轱辘声响起。
他再次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神情。
“你们都觉得我不如陈长安,觉得我资质寻常,觉得我可以肆意操弄,这一次我便不忍了!”
“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认清我司马玉!”
“司马玉不作任何人的棋子!”
马车缓缓行驶出宫门,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当车过城门时,马车陡然停了下来。
“殿下,皇后娘娘派人送了一封信过来,说您可能用得上。”
车夫伸手递了一封信进来。
司马玉接过书信,收入袖中,面无表情的道:“继续走吧。”
“是!”
车夫应了一声,接着驾马而去。
宫门之口,除却那依旧一头雾水的士兵之外,只多了一位面色沉重的宫女。
这个宫女是寒家的人,她知道那封信内写着什么。
皇室一脉向来与昆仑交好,但那一封信却是要让太子与云州道宫结交。
皇宫深处,宗院之中。
那棵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老槐树下,摆着一张奢华的紫檀茶桌,茶香袅袅。
司马策披着一身龙袍,坐在桌旁,亲自烫着茶杯。
相比于数日之前,他身上气息浑厚,显然已经破境,迈入养神之上的境界。
茶桌之侧坐着一位身着道袍的女子,约莫世俗中四十五六岁的年纪,容貌算得甚美,但两条眉毛斜斜上撇,一副面相显得十分高冷,仿似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一般。
司马策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