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静放下了手中的桃木梳,对着镜子挑了挑发,神态尽是漫不经心,“哥,这里是女子闺房,你这般破门而入,怕是不妥吧。”
见她一脸平静,北堂寒心里一沉,黝黑的眸子紧紧的望着她,一字一句道:“本侯最后问你一句,你做了什么?”
“哥此言何意?妹妹我怎么听不懂。”北堂静满脸无辜地看向她。
看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北堂寒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他深吸了口气,冷声开口,“你从银库里取出的五百两银子做什么去了?”
闻言,北堂静一阵好笑,“哥这话当真是有趣,妹妹身为静郡主,亦是侯府的主子,我竟不知从何时起,我连府中的银钱都动不得了。”
“静儿,你何时变成了这个模样?”北堂寒心里一痛,满脸不可置信。
以往的北堂静虽是刁蛮任性,嚣张跋扈,但本质不坏,究竟是什么时候起,她走岔了路?
北堂寒不傻,夜九卿大张旗鼓寻人,全京都谁人不知,以北堂静对江小锦的憎恶,这件事多半与她脱不了关系。
“我问你,江小锦失踪是不是你找人做的?”北堂寒一语道破。
北堂静心里一震,眼神飘忽,不敢对上他冷冽的眼神,“不是我。”
明显感受到她话里没有底气,北堂寒什么都明白了,眉头紧蹙,一张脸直接冷了下来。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房中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几个度,北堂静坐立难安,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衣角。
他们两人虽然只相差两三岁,可北堂寒毕竟是从浴血奋战的战场下回来的,身上的威严不是说卸就能卸掉。
“你糊涂!”
一声厉喝,吓得北堂静浑身一抖,两腿一软,瞬间瘫坐在地。
看着沉默不言的北堂静,北堂寒心中无奈一叹。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情之一物,当真是害人匪浅,如今,北堂静怕是难逃夜九卿的摄魂夺命。
北堂寒深深的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的北堂静,满脸无奈,事情已然发生,他能做何?
他蹲下了身子,与北堂静平视,幽幽开口,“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有些人不是你能动的,你回老家庄子避一阵,晋王那边,你不用担心。”
北堂静眼眸一垂,心中一阵刺痛,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一句话,“江!小!锦!”
一看她这个样子,北堂寒眼眸微黯,语重心长道:“静儿,你若是屡教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