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什么念想。
身上又疼痛起来,我却分不清楚是哪儿如此疼痛,我只知道疼痛地无法呼吸。
我还是好好听话地禁足,太皇太后派人送来一堆书和一把琴琴,顺便着人告诉我椒房宫已经安排好了人手了。
晚饭是舒苒送进来的,她还带了好几瓶名贵的药膏。我拒绝了她给我上药,并且将药膏锁入柜子中,还是依旧那几瓶药粉。
我禁足的日子里,外面过得如何,我还是基本知道的。估计也是宁言熙怕我积郁成疾,每日都会给我送来一封信。这些信里的信息量挺大的。
其中夹杂着一张君陌给我的信,他已经返国了,让我不必担心。再加上几句劝我回国的话语罢了。
宁言熙告诉我的是案件进展的情况。椒房宫的那些宫人并没有被放出来,而且他放出来消息说要将他们全部问斩。白书兰宫中本就没有什么人,没有下狱的必要,但如今全部派高手暗中监视。
我收到这些消息时,内心挺感慨的。宁言熙这个皇帝在民间的评价一向是褒贬不一,有人说他仁心,也有人说他文人误国。如今这般,恐怕,多了个好女色的昏名。
宁言熙在信中不忘告诉我莫要怪祖母,还说祖母都是为了我好。我自个儿心里怎得会不明白,自古后宫不得干政,我私自调用禁军这事儿本来就是大事儿,何况我还是个半路出来的郡主。太皇太后这样做,无非是惩罚我给朝中的文武百官看的。
我每日开始抄写经文,只为求得内心的一丝宁静。背后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了,陪了我一路的药终究是有了见底的一天,我还是不得不开始使用魏国的药。
常常提笔时不自觉地写下“楚”,然后如梦初醒一般,揉碎一张白纸。纸上之字,可以视而不见了。心里的那个字,终究难以抹去。
在这个小房间里待了近十天,外间终于传来了好消息。那个害死白书兰的人终于找到了,下毒的人也已经查了出来。而带来这个消息的就是宁言熙本人了,一身酒味的人。
我本来是已经躺了下来思考人生,却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我艰难地披衣起来。如今快立冬了,没有烧炭盆的夜晚已经是完全可以令人瑟瑟发抖了。
我打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酒味。我仔细看了半天,极其不确定地问道,“皇上?”
他依在门框上,含糊不清地道:“婼儿,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也不能随便来打扰别人吧!不过还好,我现在也睡不着。你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