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便越是恍惚,她越想越迷糊越想越冤,因为她思来想去,自己的计划没有一丝破绽,自己的人选也挑得极为完美。按道理,今应该是姜宓不能翻身的日子……
可是,为什么这个结果如此不同呢?
皇后越想越迷糊,她在走到侧殿门口时,忍不住回头朝着姜宓看了一眼。
隔着这么多人影看着那个还没有长成大姑娘的少女,看着对方站在那里清清冷冷的姿势,看着她转头望向南唐众使那边清澈明亮得近乎无暇的眼睛,突然的,皇后激淋淋地打了一个寒颤!
几乎是突然的,皇后记起来了,似乎有很久以前,曾经有人过一句话,“我从不害怕失败,我只是害怕不应该失败的失败,那会让我想到意。”
从来,最骄傲的人也敌不过意安排,从来不服输的皇后,陡然想到自己这一连串的不应该失败的失败,竟是莫名的恐慌起来:她生在至贵之家,从便万众瞩目,长大后生得花容月貌,还顺利的成为一国之后。她这样的人,才是禀承上苍垂青的人,那个姜宓凭什么?她凭什么??
随着皇后的踉跄离去,大殿中的气氛还在凝滞着。
有了刚才那么一曲,自觉颜面大失的蜀帝也呆不下了。他朝着那周文清盯了一眼后,慢慢把手中的酒盅朝着几上一放,衣袖一甩便走了出去。
而蜀帝离开后,大殿中的气氛还是古怪着。不过,虽然古怪,却终究有了些细微话声。
目送着姜宓在迟疑了一会后,转身朝着殿中角落走去。周文清的脸色非常难看。
事实上,不止是他,他身后的所有楚国使者的脸色都非常难看,特别是那几个周文清的嫡系,更是脸色苦得都要滴出水来。
在殿中的嗡嗡声终于大了起来后,总算从众饶目光中解救出来的周文清向后靠了靠,压着声音,周文清抑制住心中的惶然,向众人问道:“事情是不是不好了?”
一个嫡系脸色非常难看地回道:“从现在开始,大饶安全要加紧了。”这时,另一个嫡系道:“依我看来,大人还是趁着蜀帝没有动作,连夜离开蜀国的好!”
连夜离开蜀国?周文清的脸色这下子灰败了,他喃喃道:“事情,真有这么不妙?”
众南楚使者含恨带怒地瞪着他,一个使者冷冰冰地道:“周大人要是舍得这条性命,大可自行留下!”转眼,那个使者又恨声低怒道:“那遗花公主与大人有什么冤仇?大人要这样针对她?现在好了,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大人这下连命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