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没有山谷,有的只是一马平川。
他艰难的站起身,拔出插在地上的焚心剑,焚心剑被玄凤命令保护尹阙几人,但却保不住他们脚下的土地。
握着焚心剑,尹阙三步一晃的来到依旧站着的玄凤面前,面如死灰的看着早已断绝了生机的玄凤,他跪下了,重重的给自己的师父磕了三个响头,他没有说话,并不是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而是他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忍不住哭出来,他只好一直跪着,抬头看着自己的师父。
尹阙久久都没有起来,他在等,等师父像平常一样骂他一句小兔崽子然后在让他起来,但玄凤如今却不在出声,甚至都没有不耐烦的摆摆手。
不远处,就在之前焚心剑的后方,冷凝霜和马克两人平静的躺着,脸上露出笑容,昏迷的肖遥在这一刻也醒了过来,他呆呆的坐在冷凝霜的旁边,拉着她早已冰凉的手舍不得松开,他记得小时候自己每次和她出门都会拉着她的手,之后渐渐的长大了,拉手的次数也随之减少,可现在肖遥多么希望能够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松开,但这个愿望如今已经成为了奢望。
同时,体内力量平息的沈郢也睁开双眼,眼泪如同开了闸的大坝一样流淌出来,虽然他体内的力量暴走导致他神志不清,但发生的一切他还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师父马克就躺在身边不远处,踉踉跄跄的来到师父身边,肖遥一脸神伤的握着冷凝霜的手,他也贵在地上看着师父。
伸手拿起师父始终带在脖子上的小十字架,他知道师父马克虽然是教廷的十字军统领,但却并没有多少信仰,还时常说一些教廷的坏话,甚至很多次都不尊教皇不敬上帝,这样的人放在中世纪可是妥妥的异教徒,会被人认为是撒旦的化身钉在十字架上烧死。
可就是这样一个没什么信仰的神父抚养自己长大,从小他就和师父生活在梵蒂冈城,并且那时候自己还是个熊孩子,没少破坏梵蒂冈城里的东西,甚至有几次拿着画笔把圣彼得雕像化成了一个拿着钥匙的秃头大花脸,师父见到后不但没有骂他甚至拿起画笔和他一起涂鸦,因为这些事师父没少挨教皇的骂,但他却带着自己乐此不疲,还会在涂鸦结束后拍照留念。
有几次师父带着自己坐在广场上指着来来往往参观的人群说道:“你看他们,把这些建筑当作历史遗迹来参观,我敢打赌这些人中有大半都是从来不知道梵蒂冈血腥的历史的,他们只记得这里是名胜古迹,这里的每一个教堂,每一座雕像甚至是每一块地砖,都沾染了无数无辜者的鲜血,历史总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