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在梦境或者是现实。
傅衍就着桌台前的椅子拉开,一副审讯犯人的严肃的姿态端坐在白绾绾对面:“看来,白小姐知道的要比我们所有人知道的都多。你知道的,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白绾绾抿了一口烟杆,任薄荷味在微凉空气里弥漫:“你怀疑我?”
“我不该怀疑你么?”
白绾绾挑了挑眉,神情依旧维持在平日的优雅从容,丝毫看不出刚才惊慌失措的模样:“大可放心,傅警官。我是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主要是她直接伤害到他自己也会没了。
这话过于暧昧,不像是才认识不到两天的陌生人之间能说出来的。傅衍眯着眼打量白绾绾。
她吐出薄荷烟圈时,朦胧的烟雾便笼在她面上,连五官看上去都似不真实。仿佛下一秒她便也要与烟一起消散一般。她的姿态极其优雅,即便是随意坐在床头也像是着礼裙在大礼堂里做祷告那般高贵。
天生就应该是被宠养起来的大小姐。
这是傅衍对她下定的第一印象。
“白小姐到底想从中得到什么?”
“看不见我喜欢你的话,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白绾绾娇笑:“傅警官还不回房休息,莫不是想歇在我这里?”
听了这句话,傅衍果然马上不自然的站起了身,狭长的冷眸低敛,面上还带了几分被女人调戏的冷意。他脚步朝门口走去,却在注意着身后白绾绾的动静。
白绾绾轻笑,那股极淡的薄荷味从她身上一直弥漫到整个房间,像是漫过山岗的薄雾一般。
女子不紧不慢上前,踩着地毯沙沙的脚步声在寂静里格外明显。
“傅警官,千万不要怀疑我。”
这一把,赌上的是她的命。
暴雨似乎并没有放晴的意思,隔着那一方小小的阳台只能看见天幕上累积得不知多厚的乌云。
天气压抑,气氛也压抑。
周知书在第二天便端着自己的食物水不肯出房门了,任任何人都叫不开。
齐寄不是围在江子秋旁边就是用警惕的目光盯着傅衍,傅衍本人倒是没什么表示。而白绾绾白日无事可做的时候只能看着乔喧腻在她旁边兴冲冲的打着单机游戏。
乔喧如同每一个青春期少年一般。叛逆,张扬,耀眼,鲜活。可光是想到他身上携带着像是定时炸弹一样的系统,白绾绾就总觉不安。
在对方没有明牌之前,她不可能摊牌。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