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么在陡然呼吸间没了。
白绾绾瞳孔缩了缩,极力压制住心底的不适感,任太医哆嗦着手将绷带一圈一圈的缠绕在手腕之上。
夜悬扯了挂在一旁的白纱帘将那把短匕擦拭干净,又将白纱帘往那死不瞑目的头颅上一抛覆盖住狰狞恐怖的头颅,这才收匕入鞘,转过身来,继而走向白绾绾。
“禀陛下,天妃娘娘伤势已经处理好,并未伤到主血脉,如今上了药只要不碰水,已无大碍…老臣……老臣先告退了!”
说完这番话,那太医便拎着自己的药箱如同身后有厉鬼追赶一般踉踉跄跄的往殿外去了,走之前还不忘把门带上。
白绾绾盯着自己手腕上渗着薄薄一层红色的纱布发呆,夜悬又走至桌案前,用极其挑剔的目光看了看她的手:“你们中原女子不是已身上留疤为耻么?”
???啊??这是什么规矩,我没听说过啊。
白绾绾抬起手腕动了动,清凉的药膏缓解了疼痛,如今她的心倒是逐渐安静了下来:“陛下说笑,那得看那疤的原由罢。”
夜悬低声冷笑,沙哑的尾音在空荡的大殿回荡:“你这疤,如何说?”
白绾绾翘起嘴角,眼睑微阖,她低着头,夜悬倒也看不出她脸上的神色。
“此疤是因为梦见陛下而得,理论上,也可以解释为,它的原由是陛下。我们中原女子还有一说,女子以夫为天,因此,妾身并不觉不好意思。”
啊啊啊啊啊啊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扯些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万幸的是,夜悬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甚至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
他招了招手,便有黑衣暗卫自房梁而下,将那具侍女的尸体拖走清洗地面。而等那些暗卫离开时,夜悬又侧过头扫了扫那群战战兢兢的侍女太监。
“还不走?”
就这三个字,吓得人家纷纷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这才哆哆嗦嗦的一脸惨白迫不及待的往外走。
白绾绾看得心里害怕,那些人如果都走了,那屋子里岂不是只剩下……她跟暴君。
眼见着最后一个人阖上房门,白绾绾觉得自己似乎还可以自救一下,她斟酌着开口:“妾身有些乏了,屋子里全是血腥味,恐会冲犯到陛下,夜已深,陛下不如早些回去歇息?”
夜悬深眸黯了黯:“你这是在赶孤走?”
“妾身哪敢…妾身只是担心陛下的身体而已。”
“孤看你担心的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