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月,羽轻雪终于要启程去往诏天国了。
白绾绾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有点不敢相信,她就这么放弃夜悬了?
显然没有,因为人家临走之前还特意苦苦哀求着再跟夜悬见上一面,当时白绾绾正吃着进贡的甜瓜,一听有热闹看,只能捧着瓜就去了。
不过两个人倒也没说什么,就羽轻雪单方面的感动了自己恶心了别人,夜悬全程面瘫脸,连敷衍的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陛下,雪走了……”
羽轻雪依依不舍的开口,再次行了一个礼拜别之后,这才缓缓往殿外走,她路过白绾绾时,还故意撞了她一下。
白绾绾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踉跄,要不是她身手敏捷——瓜就没了。
这人蛇精病吧…白绾绾心疼的看着手里的甜瓜下了定论。走就走,怎么这架势像是要跟她打一架似的?而且羽轻雪最后给她的那个笑,回想起来令人头皮发麻。
白绾绾也没太放在心上,她估摸着羽轻雪想搞事也只能到了诏天国跟男主江展一起苟,就凭她一个人,溅不起什么水花。
然而,世事就是这么难料,好不容易碍事的人走了,而白绾绾又突然开始生病。理论上不是什么很严重的病,普通的发热罢了,太医开了几剂汤药体温便又降了下去。
“啧。”
夜悬坐在白绾绾床前什么关心的话都没说,就丢了一个啧字,然而这位口嫌体正直的暴君已经守了她一晚上。
白绾绾又气又笑,身体刚退烧还有些头晕,但这并不妨碍她表达对直男的嫌弃:“陛下如果坐这么久就是为了嘲讽我,那大可不必,谁还没有生过病。”
夜悬不悦的拧起眉:“孤每天都看着你,你怎么还能病起来,你莫不是故意的。”
“怎么就故意的了,妾身难不成自己活腻歪了?”
白绾绾搞不懂这个直男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搁在床榻边上的手腕被他执起,掀开白色的纱袖,下面便是一个触目惊心的暗红色刀疤。夜悬冷笑一声,眼底寒意聚起:“呵,你看看这个。”
“……”
这个我还真没办法解释,白绾绾知道夜悬就是想关心她,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反手握住夜悬的手,脸上扬起笑:“好啦,这次就是不小心生病,以后都不会了。”
暴君继续冷哼,不置可否。
白绾绾又讨好似的自己将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间扣住,放软了态度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