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绾绾从未想过再次跟羽轻雪那个女人见面,会是在这种奇妙的场景之下。
她与夜悬红衣红烛立于高台,睹是雍容华贵凤仪下。而自己拎着半包药渣打墙门而过,瞥过去的眼神也依旧波澜不惊。
没有什么情况能震撼到她了,即便是夜悬…娶了羽轻雪这件事。
白绾绾嘴角慢慢的扬起自嘲的笑,大概是之前看过很多狗血穿越吧,那尺度可比这种情况大多了。
人家都是直接把原配关进牢挖她的内脏或者取她的血给自己的妾续命,反正各种骚操作震撼得叫人不出话。
而自己现在完完整整的站在这里甚至没有被禁足,已经很正常了。
不过既然打了照面,羽轻雪眼角眉梢得意的笑都快压不住了,又怎么会就这么放白绾绾走。
“妃姐姐!”
羽轻雪如是开口唤她,又掩唇一笑:“不对,是妃妹妹,我的位份可比你高呢。”
她开始了,她又行了。
白绾绾不躲不闪,索性就这可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给夜悬行了一个标准的中原宫廷礼。
她还在病中,也没怎么打扮,就一身浅绿色的宋抹搭了苍色的褙子,下面是轻便漂移的白色宋裤,袖摆跟裤腿绣着些许云鹤,倒是周身清静不争的仙气看上去有点像个修道之人。
“恭喜。”
这两字从谁的口中听上去都可能假惺惺,但是偏偏白绾绾眉眼带笑,笑里看不出任何其他情绪,倒像是真的为新壤贺一般。
她倒是没见过夜悬穿黑色与白色以外颜色的衣袍,就这么随意一打量便发现他早已经将香囊取下换成了一枚精美的玉佩。
夜悬发现了她的视线,本想在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可白绾绾这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像是戴了一层假面具似的,保准面上让你挑不出刺。
他也没想到羽轻雪能在这种场景跟白绾绾碰面,怕两个人杠起来,到时候不光是计划,就连白绾绾也可能受到伤害。
心念一想,他便冷声开口:“带着病还在外面走动,不成体统,滚下去吧。”
滚下去?白绾绾笑意盈盈的指了指自己,你是让我?
不好意思,受不了这鸟气。
她不但不走,还打算跟羽轻雪中门对狙。
“这么大喜的日子,妾当然是要同陛下一同分享喜悦的,怎么就赶着让妾走?”白绾绾笑得风轻云淡:“再者,雪妃多的是话想同我讲吧。”
这女人这么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