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正我家公子很酷,你们跟他比起来就是地里的臭泥巴。”白绾绾才不允许别人侮辱她偶像,生气起来倒是连害怕都褪去几分,漆黑澄澈的眼眸又亮又灵气:“那些庸脂俗粉,我家公子才看不上呢!”
“老大,别跟这娘们废话了,直接带回去吧。”神话狗腿子于是说道。
那地痞头子也烦了:“你家公子那么好,那你让他来救你啊,老子不跟你吵,收拾两顿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真男人了。”说罢,便伸手来抓白绾绾的肩。
白绾绾害怕的颤着闭上眼,半天没等到地痞肮脏的手,这才悄悄睁开眼偷偷看。
那时,风止树停,万物俱静,连那枯树枝头的鹊儿也噤声不鸣。一轮高悬皎月下,那带着帷帽的白袍黑带剑客便一手提酒一手挽剑逆着光自寒辉深处走来,由远而近,隐隐可见他苍白的下鄂上海棠色的唇噙着一抹标志性的笑。黑暗里,水色的眸子似乎浮动着流光般。似乎寒月已经沦为他背景,除了衬托那人身姿出尘,竟分不去半分光芒。
自远处的屋檐轻踏,身轻如燕的花里胡哨轻功几乎没有花多久时间下一瞬便来到了这小巷墙上。他俯瞰着巷子里的人,似乎像找到了什么有趣事情一般心情颇好的开口:“她家公子我来了,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吗。”
清冷的嗓,含着淡淡雪意,疏而不冷。
地痞们瞪大眼睛愣在原地震惊得不敢说话,只傻傻盯着墙上那人白袍上银丝嵌绣着的大片舒卷浮云。
白绾绾也瞪大了眼睛,同那群地痞一般仰头看着这个踏月而来的神仙。
鸩倒是有些无奈的晃了晃手里红线提着的两钱棠花酿,两个娇小精致的瓷玉瓶身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愣住干嘛?跑啊。”他微微偏头,眼底笑意混着疑惑,看上去倒是像个涉世未深的翩翩少年郎。
那地痞深知这人不能惹,皆都回过神来疯了一般往巷外跑,不知意外还是巧合,那地痞头子出巷口时恰好被隔壁酒家被风吹落的的招旗一下砸中了曾经想碰白绾绾的那只手。他也不敢停留,只一脸恐惧的哆哆嗦嗦又跑了。
鸩望着他们的背景若有所思,而哽住的白绾绾又及时读出了他眼底明晃晃的一排“这是什么牌子的垃圾”的疑惑。
傻站在原地的白绾绾结结巴巴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正绞尽脑汁的打算像个什么完美借口台词什么的。
鸩倒是忽的从墙头跃下,不由分说解下红线递了她一瓶:“尝尝,风月楼绛姬棠花酿乃寄城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