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却再懒得搭话,以手附剑袭身而去,凛凛直破,窗外寒啸风声也不闻,只压得满室寒光。青衣人接剑应下,却绕了身似醉意上头柔柔倚向来客。
来客轻笑,暗香盈来时,剑身铮铮毫不犹豫冲霄而去。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
他慢吟,一剑不收,再续剑气。帷帽偶随风起露出模糊眉目,却是一张笑颜。
青衣人横剑抵下退下,眼底还无笑意,只舌抵上颚绕了一圈。
来客不停,指节叩了叩鞘,缓声又起:“曾披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剑做幻影,人也疏影。不知寒锋从何方而来,皆带醉意。
青衣人被抽一剑,再不敢轻易应下,一双眼也极其诧异的盯着面前那个似乎醉得不清之人。
来客高歌起,屋外风雪也起,负刃纵步,一步三停。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
曲复高昂。剑破长风,垂布下露出他清亮得不可思议的眼,击鞘脆响也顿,复而低婉,似春风倦倦铺面而来:“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他剑止时,屋门被风吹开。屋外那桅杆被风吹着滚了很远。青衣人呆坐在窗前椅上,维持着他先前随意而饮之姿,血却从衣袖倾泄而下,蜿蜒一地鲜红。
来客别开青衣人不甘眼神。只又伸手压低被吹起的帷帽,收剑入鞘,礼貌的行了抱拳礼:“多谢款待,酒乃好酒。”,欲提步出门而去时,却又回眸用极其戏谑的眼神望了青衣人一眼,含着淡淡雪意的嗓也同样含着笑意。
“我算一等剑客,君,至多三流半。”
白裙的少女守在门外接过他手里的剑,脸上表情笑得清甜:“公子,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比你还厉害吗?”
好像无论是多棘手的凶犯,在鸩的剑下解决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鸩伸手轻轻捏了捏白绾绾的鼻子:“敌手嘛,暂且没有。你怎么就不担心我会输,把命送在别人手上?”
“公子不是说过了,没有敌手嘛!”白绾绾仰起头:“再者说,公子接官府的单子杀人都是为了养我,如果真的有人想伤害公子,我肯定会死在公子前面的。”
鸩不悦的故作生气抿起了唇:“小姑娘家家的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话,什么死不死的。”
白绾绾便伸手去抱他的胳膊晃了晃:“好吧好吧,公子那么厉害,还能赚钱,还能养我,所以公子,下一站咱们去哪儿?”
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