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看着她化作一堆与其他石头无异的泥石。
不,上帝,您的子民需要的并不是您的怜悯,留着去感化您那活在天堂的见鬼的神之宠儿去吧。
这儿,现在是她的住处。一个少女独自的住处。
不绅士的客人总是擅长不请自来,一如死神。
年轻的医师决定将这座破旧得有些寒碜的教堂充当自己的落脚点,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有在意他奇怪的装扮。
巴洛克式的白衬衫,纽扣上色泽温润的珍珠。西裤穿在他身上因着那双过分长直的腿,硬生生被衬成九分裤。
他的皮鞋总是闪闪发亮一尘不染,就像是出入上等舞会的一位翩翩贵公子。
白绾绾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打量一个人。他总是戴着一张奇怪的面具,像是鸟嘴一般,将他整张脸盖住。玻璃组成的眼镜下隐约能看见那男人灰蓝色不具任何光泽的眸子,他喜欢用那双戴着白手套的手在任何腐烂的尸体上摸索。
是外来者啊。
白绾绾不感兴趣,她像往常一般寻找食物,然后回到教堂里裹着薄毯在无尽的黑暗里睡个昏沉的觉,再做个不太美好的噩梦。
或许那天睡下去,便再也睁不开这双漂亮的蓝眼睛。她自嘲的想。
那个奇怪的鸟嘴男人是个医师,镇上唯一的医师。
白绾绾无聊时会坐在屋顶上晃荡着双腿看着他不厌其烦的在尸体里面翻来覆去,像是一个在垃圾桶里寻找宝物的探险者。他的到来并没有给镇上带来一丝光亮与希望,他甚至亲手将那些辨认不出四肢化成脓肉的丑东西丢进一个大坑里焚烧了起来。
白绾绾很少这么愉悦,她站在教堂的阁楼上看着那冲天的火光甚至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烧光吧,细菌与垃圾,连同着所有人一起,让那些身看看,他的信徒,正在化作肮脏的灰烬。
精致得像是洋娃娃一般的金发蓝眸贵族小姐,此刻无害的脸在火光折映下泛着病态的死气,扭曲的笑,像是一个哥特机械木偶一般。
火坑旁的鸟嘴男子便回过身,遥遥与高处的她对望,明明被面具遮住脸,她却依旧看清了他绅士般儒雅的笑意,以及眼底那句带着冷嘲的暗示。
如你所愿,美丽的小姐。
如你所愿,将您厌恶的焚烧殆尽。
白绾绾恍惚想起,死神并不是不请自来。又或者准确的说是,如约而至。
父母其实早就死在瘟疫漫延之前,是被抢夺财产的歹徒破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