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季谨言准时醒来。宿醉的头疼令季谨言一阵恍惚,昨天实在是喝点有些多,也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慢慢的关于昨晚的回忆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他说,“好,你不是我哥。”
他说,“该说再见的是我,不该存在的是我。”
他说,“那他你打电话给我,让我们的技术团队帮你查关于‘私生子’谣言的源头,你知道那一刻的内心是多么的痛楚吗?当时你用轻蔑的语气说出‘私生子’三个字,然后信誓旦旦的说要追究造谣、传谣者的法律责任。而这对于我是多么大的讽刺。”
他说,“你的母亲视你为生命,给你最好的照顾,满足你的每一个要求。而我的母亲呢,她在暗处卑微的活着,我只能在每年生日见她一次,就连这样的陪伴也只是维持了七次而已。”
他说,“能在见到父亲之前就认识了你,我很开心,因为我曾经喊过你谨言哥。”
他说,“我走了,再见。”
季谨言从记忆中抽离出来,猛然坐起,略有焦急的喊道,“慎行!”
无人回应。
这是在哪里?季谨言确认了一番自己的处境,这是客厅?
很快,哒哒的拖鞋声解开了季谨言的困惑,因为他看到了穿着一身卡通睡衣出来洗漱的夏成蹊!
“啊!季,季总。”夏成蹊的困意一扫而光,满目诧异的看向了季谨言,“你怎么出现在了我家客厅?”
“慎行在哪里?”季谨言没有时间和夏成蹊解释,直接问道。
“啊,慎行是谁?你在说沈星吗?咋一日不见还有口音了。”夏成蹊小小声的吐槽着,但见季谨言一脸的杀气,赶紧说了重点,“他回台湾了。”
季谨言不知道如何表示自己的内心的感受。他是难过是气愤,可是对于慎行的处境他又是极其的心疼,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自己的弟弟啊。
夏成蹊见他愣在沙发床上不说话,便先去卫生间洗漱。
“他是怎样的人?”季谨言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神来。
呃,前天沈星也问过关于季谨言相同的问题诶,夏成蹊将面上的水珠擦干,一面拍着爽肤水一面回答着,“他啊,特别斯文的一个人,好像没怎么生过气。我怎么气他他都是笑笑而已,并不跟我计较。不过呢,有个成语叫做斯文败类,我觉得像他那么斯文的,内心肯定是个变态。”
季谨言一愣,“你认真的?”
夏成蹊噗嗤一声笑了,继续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