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良久我终于开口说:“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及我的父母!”
“可以,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无声的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母亲已经去世了……而我的父亲,在我两岁那年就走了,这么多年了,他再也没有回来。那时候我还没有记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的样子。所以无论我怎么糟践自己都不会有人为我担心。你明白吗?”我抬头看她一眼,然后自嘲的笑出了声。
“对不起,我没想到……”
“不用说什么对不起,事实根本就是这样……所以第一次你说我爸妈没教养好我的时候我会情绪失控,因为我虽然没有父亲,但母亲对我很好……她一生孤苦,没有享受过一天好日子,我不能容忍在她死后还被别人指责……”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把自己讳莫如深是话给轻易的泄露了出来,而且还是在一个我最不愿意让她看到我的软弱的女人面前。看来酒精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它能轻易击溃人心里的防线,让人变得脆弱不堪。可是为什么我分明感受到一种释放后的轻松感觉?难道我的这些记忆已经不知不觉成为我生命中的桎梏了吗……我的心突然一阵剧烈的抽痛,让我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胸口。
沐惜春把一包纸巾递到我因痛苦而低垂下去的头跟前,原来我在同一个晚上再一次在她面前流出来眼泪。我没有接她递过来的纸巾,挥胳膊把她的手拂了过去然后狠狠的用巴掌抹去这不受控制的该死的眼泪。
车子很快就到了我住的莱茵小区,我下了车跟沐惜春摆了摆手说了句再见,见沐惜春竟也把车熄火下了车。
“怎么?我送你回家你不请我上去坐坐?”她看着我,表情有一丝捉摸不定的笑容。
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好意思说出拒绝对话,于是故作语气淡漠的说:“你想去就去呗,只是单身狗的房间都是很乱的,你最好有点儿心理准备!”我想让她从我的语气中听出我并不想让她进我的房子从而知趣儿离开,可是她竟像个毫无心智的孩子似的说:“没事,走吧!”真让我摸不清她是大智若愚还是真傻。
我暗自苦笑了一下自顾的走在前面,沐惜春得逞似的笑着跟在我身后。
我摇摇晃晃的上了几层楼梯终于走到我住的那层,可还未等我走到门口我就愣住了,只见我的房门口的过道上堆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