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走到县城步行街后,发现已经过了午夜,街上起雾,一个人影子都没有。
唯独志文理发店,还开着门。
天气太冷,苏瑶本来就穿的少,她就寻思着进去瞧瞧,顺便暖和下,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只能回家再做打算。
只是连她都没料到,这家店居然是我开的。
于是那天,两个几乎完全不相干的人,在午夜12点,在理发店相逢。
这中间有个致命的细节:当时苏瑶故意骗我,说她没钱打车,我去里屋取钱的时候,苏瑶趁机将玉牌藏在了我店里。
18年前,神秘玉牌出现,为苏瑶续上了阳寿,18年后,人家来讨要玉牌,苏家不给,又不敢得罪人家,于是找了我当替罪羊。
而玉牌维持阳寿的前提是,距离苏瑶不得超过十里,理发店所处的位置,恰好合适。
也就是说,就算玉牌在我店里,一样可保苏瑶无事。
听苏瑶讲完整个经过,我气的脑壳疼,冷笑注视她:“让我猜猜,你根本就没有死,也没有自杀这一说,一切都是做给那个苗医看的。”
苏瑶点了点头:“这是我家准备的后手,出殡那天,老仙事先对我下了法术,能让我暂时闭息假死,只要让丧太平以为我死了,他就不会再纠缠我,而是……开始找你讨要玉牌。”
和苏家设想的一样,苏瑶离开我那后没多久,丧太平就察觉到不对,跑去质问苏家,而苏家又不敢得罪他,干脆顺水推舟,把锅甩给了我。
至于那条朋友圈,也是苏瑶故意编造出来,就是为了给丧太平看的。
抢走苏瑶玉牌的人,是我,逼苏瑶自杀的也是我。丧太平得知此事,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
“你们套路玩的真深。”我气极反笑。
姑妈苏锦绣叹息道:“你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不知道丧太平有多可怕,这人表面上客气,老仙却闻到了他手上那股血臭味,这么说吧,只要他愿意,随时能让整个苏家灭门!”
“我家老仙如今虚弱不堪,根本抵挡不住丧太平,而且你别忘了,这人还有个更可怕的师弟。所以眼下,必须不计一切代价,先把丧太平拖住,老仙已经从辽东那边请来援手了,估计这两天就到……”
见我铁青着脸不吭声,苏锦绣继续劝我:“小伙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这件事本不该把你牵连进来,但你要明白做父母的苦心啊,一切都是为了苏瑶。你想想看,假如玉牌被那个苗医收走,苏瑶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