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好一阵,丧太平始终背靠着坟包躺在那,一动不动,我心里正纳闷呢,这时,就听远处传来一连串……细碎的脚步声。
我伸直了脖子,朝远处瞅去,只见一个瘦高鬼影,正慢慢朝着丧太平逼近。
起初我没看明白,等月光打在那道鬼影上时,我就感觉……头皮嗡地一炸!
那鬼影居然是……丧哭!
丧哭身穿白色纸衣,头戴白斗笠,手里撑着把白纸伞,跟之前我在天桥上见到的一模一样。
那天第一次见面,就死了三个人,第二次遇上他……这回,要死几个?
我嘴巴干的厉害,喉咙哆嗦着想咳嗽,被我硬生生忍住了。出发前我就知道,丧哭为了阴牌,一定会跟随我们来到绝户山,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来的这么快。
我赶紧把头缩回来,捅了下朱飞越,在雪地上写下“丧哭,凶多吉少。”
朱飞越吓得差点哭出来,我俩蹲在坟包后面,就看丧哭一步步,走到丧太平跟前,低头打量着他,怪笑道:
“哟……这不是师兄吗?别来无恙啊?”
我第一次听到丧哭说话,他声音很尖,明明声音不大,却像刀子般刺耳。
虽然半张脸藏在斗笠中,但我能看出,丧哭和丧太平长得很像。
“这些年,我找你找的好苦,你以为你能躲我一辈子吗?你从我那抢走的东西,难道就不用还吗?”
说着,丧哭弯腰蹲在地上,抓住丧太平的右手小指,轻轻一撇,就听一阵骨碎的声音,丧太平小指至少断成了三截。
“你也有今天,谁这么狠心啊?把你弄成了这副样子?你说话啊,难道你忘了吗?当年我被你害的有多惨?”
丧哭在丧太平中指上捏了下,咔嚓!中指变形了。
不远处的我,听到那骨骼碎裂的声音,头皮都嗡嗡炸,但很快我就明白过来,丧哭为啥要这么做了。
他想确认师兄是不是在装死。
但我知道,丧太平是真死透了,之前那场无声的斗法,他败的很惨。
捏断师兄的手腕后,丧哭似乎终于确定,师兄已死。
一片死寂的坟地里,他蹲在尸体跟前,脸上一会哭,一会笑,手慢慢伸到丧太平脖子上:
“师兄啊……师父他老人家,在阴间等你呢!你先走,等我拿到那块玉牌了,就来跟你们团聚。”
我眼瞅着丧哭要掐断丧太平的脖子,心里一急,当时也顾不上那么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