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下巴流掉了,但就算这样,还是有不少被我喝进肚里,酒劲直冲头。
朱飞越酒量比我好,也被灌的腿直打摆子。
看差不多了,老头见好就收,冲我们招手:“过来吧,我带你们去见梅师傅。”
在人家的地盘,我们敢怒不敢言,踉跄着来到正屋,老头往里一指:“梅师傅在第三间房。”说完转身就走了。
都这会了,那小两口居然还跪在原地,跟两个木头似的,屋里烛火通明,布置的喜气洋洋,空气却冷的不像话,给人种说不出的阴森感。
我和朱飞越顺着走廊直行,来到第三间房前,推门一看,果然梅连舟坐在里面。
我一看他的坐姿,心里先凉了一大半,他背对着门,盘腿坐在水泥地上,只留给我们背影。
这是他和敌人斗法时,所采用的坐姿。
我察觉到梅连舟的敌意,连忙虚道:“梅师傅你别多想啊,我们不是来找事的。”
他又开始鹦鹉学舌了,模仿我的口气来了句:“梅师傅你别这样,我们不是来找事的。”
我有些无计可施,瞧了眼朱飞越,这小子真喝大了,借着酒劲来了句:
“能说人话不?”
梅连舟:“能说人话不?”
朱飞越突然来了句:“我是傻比。”
“我是……”
我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就听梅连舟话学了一半,意识到不对,硬生生刹住,过了会,他叹了口气道:
“坐吧。”
还好他没生气。
屋里有两张小木凳,我俩乖乖坐在梅连舟背后,大气都不敢喘。
“嘿嘿,丧太平这只老狐狸啊,手段的确阴险,他明知不是我的对手,骗我追到坟地,想借他师弟的手,除掉我。”
梅连舟缓缓转过身,脸色阴晴不定:
“可惜,他师弟也是个草包,这两只丧家之犬,我本来打算借此机会,一起收拾掉的,没想到两兄弟逃命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
原来,当时我背着丧太平逃离坟地后,丧哭也不是梅连舟的对手,坚持了没几分钟,就被打的吐血败退。
梅连舟一路追杀丧哭,最后给跟丢了,等他返回到乱坟岗后,这才发现丧太平也不见了。
“既然你们不是丧太平的徒弟?为什么要跟着他,跑到这绝户山来?”
梅连舟语气有些不详,指着我俩道:“说实话,我最恨别人撒谎。”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