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伤势痊愈了,再去雪乡打听养老院的位置。”
苏瑶表示同意,回去的路上,我们再没有遇到白衣女工。
小白狐已经钻进了苏瑶身子里,离开水厂小区,我们立刻前往哈市。
上初中那会,我来过一次哈市,给我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当时我有个玩伴,名叫叶麟,说请我去哈市玩,管吃管住,我屁颠颠答应,结果姓叶的骗我去帮他打架,我俩到地方一瞅,对方十来号人,我俩被暴踩一顿不说,兜里的钱全被摸走了。
这些年东北人口流失严重,年轻人都去外地谋生,哈市街道显得有些冷清,路过中央大街,索薇娅教堂,苏瑶看着导航,最后开到了一条僻静的胡同前。
附近都是些低矮的自建房,女道士居住的地方,看着有些市井,下车后,苏瑶去超市买东西,求人办事,不可能空着手去。
我瞅路边有个卖鞋垫的大姐,就过去问她:“阿姨,听说这附近有个灵泉散人,你认识不?”
那大姐咧嘴冲我笑:“你也找她看事啊?我跟你说,灵泉散人老厉害了,人家是终南山正规道家毕业的,看事老准呢。”
我听的一乐,我还二人转艺术团毕业呢。
大姐也是个痛快人,冲我伸手:“50,我带你去。”
我肉疼的递上去20:“就这么多。”
她立马收摊,在前面带路,刚好苏瑶从超市提着个果篮出来,我俩跟在大姐身后,钻进胡同里,七拐八拐,来到一处民房前。
这民房一共两层楼,一楼聚着些闲汉,有搓麻将的,下象棋的,吃瓜子唠嗑的,我们一进门,所有人都齐刷刷往苏瑶身上瞅,眼睛都看直了。
苏瑶红着脸,小跑着跟大姐上楼,楼上显得清净了许多,正厅摆着张方桌,坐着个中年妇女。
那妇女年纪和梅连舟相仿,也就三十来岁,长得算不上难看,但肯定谈不上漂亮,脸上有块很大的胎记,显得半边阴,半边阳,薄嘴唇,眉宇间透着股凶气。
妇女盘了个蘑菇头,上面插根筷子当发簪,身穿棉大衣,脚踩拖鞋,手上还夹着跟烟,往那一坐,不仔细看,跟老爷们似的。
这女人应该就是灵泉散人了,我瞅她对面的走廊里,坐了些人,估计都是来看事的。
灵泉正在接待一个中年汉子,那汉子操口标准的东北话:“我这两天啊,老感觉不对劲,浑身跟针扎似的,又痒又难受,去医院看,医生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就寻思啊,是不是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