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火化了呢?”
朱飞越摇着头:“我也不知道,阴间的很多事,我是看不明白的,也没法用世间的常理解释。”
有一小部分人,被带去焚尸炉,烧的魂儿都没了,原来那根大烟囱,就是连接焚尸炉的,巨大的铁炉烧的噼里啪啦响,炉子旁边还有个小阀门,有人打开阀门,用杯子接尸油喝。
终于叫到朱飞越的名字了,好在他不用进焚尸炉,穿官服的人,开始宣读他的罪行,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朱飞越一个字也没听清,读完,就有阴差拿着牵牲口的套索,套住朱飞越的脖子,把他往大牢里拉。
“然后呢?”我心脏砰砰跳。
“我当然不肯去啊,我拼命挣扎,扯着嗓子大喊冤枉,没人听,我舅姥爷在旁边,幸灾乐祸地鼓掌叫好……然后我就醒了。”
接下来,我俩都沉默了。
这件事太过诡谲,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他所描述的阴间,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这些都是其次,关键,他是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出来的?
这是我最想不明白的。
只有一个人,能揭开整件事的谜底,那就是影师傅。
“走,我们去找姓影的算账,把梅连舟也叫上,这个人故意设套害你,肯定没安好心,他在刺青上做了手脚。”我咬牙切齿道。
朱飞越楞了很久,脸色阴郁地看着我:“李志文,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
“快说!”
他嘴唇有些白:“从阴间回来,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了,我好像……触碰到了某种力量。”
我手心一凉,上下打量着他:“啥力量?”
朱飞越吃力地活动着身子:“我也说不上,那股力量似有似无,看不见,摸不着,但我身体的确发生了变化,我能感觉到这种变化。”
他慢悠悠下床,舒展了下四肢,骨骼咔嚓嚓乱响,有几处血管,像蛇一样,隐隐扭动着。
最让我心惊肉跳的是,每伴随一次呼吸,朱飞越上身的皮肤,都会冒出蛛网般的黑线,那些黑线彼此错综复杂,密密麻麻,随着呼吸时隐时现。
从阴间回来后,朱飞越仿佛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更阴森,更深邃的物种。
我都快认不出他了。
“你……你身上?”我指着他惊呼,朱飞越冷冷撇了我眼,低沉着嗓子道:“这有什么?我连阴间都去过,已经再没有任何事,能值得我惊讶的了。”
收拾一番后,我们下楼,拦了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