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件薄薄的白布,胸前扣子敞开着,锁骨露在外面,居然丝毫不觉得冷。
换成一般人,早冻成冰棍了!
难道他就是胡奶奶的亲戚?我赶紧凝重地冲那青年鞠躬,客客气气道:“前辈,你姓胡吗?”
那青年收起笑容,有些警觉地看着我:“你从哪来?打听胡家干什么?”
我报出胡奶奶的名号,苏瑶也怯生生地报上她姑妈苏锦绣的大名,那青年松了口气,又瞧了眼我手上的玉葫芦,点头道:“原来是自家人啊,跟我来吧。”
话音刚落,青年身上涌出一大团浓雾,其中夹带着淡淡的腥臊,等雾消失,他人不见了,雪地上正坐着只毛绒绒的小狐狸,冲我们招着爪子。
那小狐狸身上的毛色灰溜溜的,长得可爱极了,大眼睛跟两颗葡萄一样,灵气十足,毛绒绒的大尾巴,一摇一摇的。
我回味着嘴里的甜滑,拉着苏瑶跟上去,没一会功夫,小狐狸带我们来到一座山跟前,山路铺着青石板,打扫的很干净,显然山上有人居住。
在小狐狸的带领下,我们沿着山路往上爬,好半天,这才气喘吁吁地爬到山顶。
山顶上是一大片空地,寒风格外凌冽,前方有一个农家大院,里面有配着火炉的鸡圈,养了十几只小母鸡,咯咯叫着。
院子里收拾的也很干净,墙角对着些铁锹扫把,几个小孩正蹲在那玩雪,看到家里来了生人,吓的都躲进屋了。
院子对面有好几间大屋子,小狐狸领我们来到其中一间,用小爪子比划着,意思是让我们进去暖和。
我跟苏瑶推开门,一股热气迎面而来,屋里是标准东北农村人家的布局,大土坑上摆着个小桌,一旁的火炉子上,正烧着壶热茶,嘟嘟响,茶香扑鼻。
屋子也就十来平米,应该是供客人休息的偏房。
关上门,我二话不说,赶紧从柜子里找了两个碗,倒满热茶,爬上土炕,我和苏瑶喝着茶暖和着,桌上还摆着猪油酥糖,估计是刚出锅的,还冒着热气。
我俩喝着茶,吃着酥糖,休息了十来分钟,终于缓过劲来。
也许是想到刚才在野外的火热经历,苏瑶小脸唰地红到了脖子根,低着头不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