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陌生人流,我内心百感交集,朱飞越拜师阴险峰,苏瑶成了胡青青的女弟马,陪伴在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踏入了玄学圈子,只剩下我。
孤零零的圈外人。
想想也是,没那个命,何必一定要冲破头,硬往里钻呢?
接触玄学,未必是件好事,我只希望能照顾好我姐,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前提是,解决掉背后那条蛇。
上楼后,我瞧了眼隔壁,张三疯家大门紧锁,老爷子又不知跑哪品尝美食去了。
这段时间,我身上发生的阴森事实在太多,有必要喝一点,刚好梅连舟也在,我给朱飞越打了个电话:“朱大仙,不忙的话来我家喝酒。”
朱飞越怪笑着:“你小子可别埋汰人,谁是大仙啊?”
我下楼找了家东北菜馆,打包了几个菜,又买了些熟食,提回家摆了一桌,两瓶星派二锅头伺候着。
等了没一会,朱飞越跑上楼,还带来瓶洋酒,什么马爹白兰地,说是从阴险峰那拿的。
我们仨入座,我捧着那洋酒看了半晌:“这酒会起名,马爹,它咋不叫李爹呢?”
朱飞越骂我土:“土狗,人家是马爹利,蓝带,懂不懂?一瓶酒,赶你一个月工资了。”
我拧开瓶盖,给他俩倒上:“我哪还有工资啊?理发店关门那么久,手艺都生疏了。”
梅连舟端起杯子尝了口,呛的直辣舌头:“我还是喝二锅头吧。”
朱飞越夹着菜,边吃边问我:“你爹那两本书,还没下落呢?”
我摇着头:“有下落又能咋地?我阴脉被封,也学不了禁术啊。”
梅连舟皱着眉道:“不一定,那本尸剪刑,是剃头匠的传承禁术,这种传承,对血统有极高的要求,道行高低倒无所谓,你体内流着李家的血,可能不需要阴脉,也能学会。”
“赶尸匠学不来算命,走阴女学不会养蛊,捞尸人离开水就废了,这玩意讲究的就是个门当户对。”
我嘬了口洋酒,有股淡淡的葡萄酸,特烈,跟喝酒精似的:“真能学就太好了,可鬼知道,书被我爹藏哪去了?”
朱飞越问我,去漠河有啥收获,我把苏瑶成为女弟马的事,说给他俩听,梅连舟嗯着点头:“我早就说了,张老爷子道行很深,是真正的高人隐客,这次要没他帮忙,你俩拿什么跟左姑姑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