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仿佛成了容器,上面开出了红色的盆栽植物……
随着植物快速生长,壮汉伤口再也无法愈合了,走廊的墙壁,地板上,绽放出一朵朵血色花朵。
血之花啊。
你是这般美丽,无情。
你是如此残忍。
正如同我剃刀般的宿命。
当那些藤蔓植物,停止生长后,壮汉已经彻底气绝身亡。
我也垂下了沉重的眼皮。
耳边传来朱飞越撕心裂肺般的吼声:“李志文?你干什么?你醒醒!”
这期间,我昏迷了大约几分钟,模糊地睁开眼,只见自己正趴在空牢房的床位,朱飞越焦急不安地守在一旁:
“汪院长这个王八蛋!我按了墙壁上的警铃,他却不肯放我们出去,见死不救是吧?等我离开二楼,先取他的狗命!”
我吃力地抬了抬指头,指着走廊方向:“你刚才没留意吗?走廊里装了摄像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汪院长的监视下。”
“二楼没有杀穿,他不敢放我们下去,这是胡青青的授意。”
朱飞越气的破口大骂:“草特么的,那现在怎么办?你后背的伤势这么重,再不抢救的话,你会死于失血过多……”
我很勉强地冲他笑了笑:“我承认,你有出色的艺术天赋,咳……那些花儿,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朱飞越挠了挠头:“那还不是狗急跳墙,给逼的吗?我又没有你这么变态的肉身,死活杀不掉他,所以我就琢磨,有没有啥办法,能阻止他头盖骨的愈合呢?”
“我就联想到,小时候在农村,我遇到一只死去的猫,猫尸上长蘑菇,后来我听村里长辈说,那玩意叫什么?阿魏菇?”
“阿魏菇长啥样,我早记不清了,刚才情急之下,我在那畜生脑壳上,胡乱画了些花草,植物,想不到居然管用了!”
朱飞越脸色兴奋地拿来画纸,给我看,当时,走廊里血腥的场景,被他完美描绘了出来,壮汉脑壳里的植物,是他后来添加上去的。
在水墨的精细描绘下,尸花开遍野。
“画魂术太特么消耗气场了,为了画死那畜生,我身子都被掏空了……”朱飞越伸着腰抱怨。
我笑着冲他点头,以示鼓励:“朱哥,我只能陪你走到这了,下辈子……再见。”
这次我受的伤,比一楼危险区严重不知多少倍,也就仰仗着肉身的强横,我这才吊着口气,坚持到现在。
这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