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脸是他提前画好的,只需调动气场,就能发动,鬼脸一大一小,大的如车轮,小的比西瓜大点,包裹着浓浓的水墨气息,杀气十足。
眼瞅着两张鬼脸,迎面而来,学者头都不抬,甚至连躲都懒得躲一下,鬼脸居然无法对她构成杀伤,穿透了身子,消散在了后方。
“嘻……画魂术。”
学者抬起头,双目闪着不详的阴光,看向朱飞越:“可惜啊,你火候炼的还不够。”
这玩意语气彻底变了,说话跟旧社会,农村十八岁大闺女似的:
“介绍下,我是第二人格,名叫红玉,擅长歌舞伎。”
收起笑容,红玉舔了舔嘴唇,摸着脑壳上光溜溜的地中海,冲我娇嗔道:“官人,你坏,把奴家剃成这副样子,奴家还怎么有脸见人嘛?”
哎呦我草!
当时给我那叫个恶心,起了层鸡皮疙瘩,她但凡是个女的,丑点,脏点,怎么发嗲都没关系,你说你一谢顶大老爷们造型……这嗲发的,给我俩听的难受极了。
“这玩意一共几个人格?”朱飞越躲在我后面,问了句。
我:“三个,这是第二个。”
“三个全弄死,就完事了呗?”
红玉撇了眼朱飞越,捏着兰花指,矫揉做作道:“严格说,我们三人,是为了它而存在的,唤醒它,也是我们活着的唯一目的。”
我摸了摸鼻子:“它,到底是谁?”
红玉瞧了眼一旁的古筝:“它是……隐藏的第四人格,我们都很怕它,不得不屈从于它,否则,它会发怒呢。”
原来,这玩意还有隐藏的第四人格。
朱飞越舔着张脸,模仿她说话的语气,尖着嗓子问:“它发怒,又能咋地呢?”
红玉眨着眼:“那我们都要死,今儿个,谁也别想活着离开疯人院。”
朱飞越捏着兰花指,怪声怪气道:“这么厉害呢?那它是个啥来头呢?”
“它……来自阴间。”
这话从红玉嘴里说出来,朱飞越吓得一哆嗦,再不敢嘲笑她了,我们都知道,老阴间已经不存在了,新的阴间是啥样的,谁心里也没个数,像自死窑的血凄,包括青蛇郎君,这些最可怕的阴物,都不曾去过阴间呢。
鬼知道,来自阴间的第四人格,会是个什么阴森操性?
我瞧了眼后方的朱飞越,他双目一阵剧烈收缩,脖子上直冒青筋:
“第四人格,该不会是阴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