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口气,压着嗓子说,“这故事老吓人了,我怕你听完,夜里吓尿炕。”
苏瑶:“你的脸,才让我尿炕。”想想觉得不对,小姑娘粉腮唰地一红,朝我狠狠踢了两脚。
我开始讲:11月的大兴安岭,大雪封山。
一个阴惨惨的僵尸,穿着清朝的官服,歪斜着,来到了山脚下的屯子前。
僵尸进村的时候,旁边一颗树上,站着两只黄皮子。
一只对另一只说:“你看那2B,闯关东过来的,捏妈的,咱也不知道它因为点啥,往这跑?”
另一只说:“我跟你打赌嗷,开春它都活不过去,你看这雪夺深?老七头天晚上为了一人参,被雪埋住了,死的老惨了,今天冬天邪门的冷,我估计过几天还有大雪。”
我一口东北腔,同时模仿两只黄皮子的声音,给苏瑶逗笑了:“然后呢?”
我接着讲,僵尸没有理会两只小黄皮子。
它是有身份的人,不会在乎那些孤魂野鬼的B话。
很快,僵尸的脚步,变得艰难起来,心想:“这俩黄皮子不是玩意儿,真让他说准了,东北雪咋这么大呢?”
“你特么是不是瞎?往哪踩呢?”
进屯子路上,僵尸踩到了一条蛇。
僵尸赶紧道歉:“对不住大哥,我这肚里没食儿,着急进屯子找到肉吃,大哥对不起,不好意思嗷。”
蛇一听乐了:“你们这些外地的,不是我说,就你这点寒酸道行,也敢来这旮沓啊?你这心,是有夺大啊?”
僵尸吓的脸色一白:“我在内地,他们都制不住我……”
蛇:“那能跟这比吗?那玄学环境,是一个层次的吗?”
僵尸拼命点头,蛇缠到它身上,用信子舔它脸:“老弟啊,你跟我混得了,就咱这屯子,你只要不碰上熊瞎子,你提我名好使!给足你画面,你一句话,我开个拖拉机,带五十个兄弟来给你撑场面,想在咱这生存下去,你得会当社会人,混社会,知道不?”
僵尸倒吸口寒气,吓的脸上直流冷汗:“来之前我听说,这旮沓全是社会人,老危险了。”
蛇砸吧着嘴:“那可不?在这旮沓,基本所有家庭,都有隶属的社会人帮派,家庭成员,把有资历的孩子送去培养,我七岁那年,我爹带我参加了帮派考核,到地方了一看,好家伙,乌泱泱全是人,家长都光着膀子,身上那纹身,乌七八糟的,老吓人了!在场所有人,脖子上都清一色,戴着金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