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巨蛟!它通体覆盖着惨白的鳞片,腰身足有两辆卡车那么粗,小山般的头顶,长着颗红色肉瘤,跟灯塔似的,散发出刺眼的红光。
更可怕的是,那些细密的白色鳞片里,散发着浓郁的黑气,隔这么老远,我都能闻到那股浓烈的尸臭。
巨蛟车灯般的双目,透着惨绿色的阴光,这巨蛟,怕是已经有了化龙的预兆。
在它巨大身体的翻滚下,黄河水炸的老高,鸦独自站在岸边,任凭河水拍打着他。
他直愣愣盯着那只巨蛟,满是血丝的双眼中,充满深深的恐惧和惊疑。
“那是……什么怪物?是河底水蛇,吃尸变出来的尸蛟吗?不……尸蛟哪有这么大的?”
望着那只比火车还粗的巨蛟,鸦脸上冒出层层冷汗,下巴直哆嗦,在那种未知的毁灭力量面前,他看起来如此渺小,简直比尘土还卑微。
十几分钟后,巨蛟这才心满意足地潜入河底,天空的暴雨停息,黄河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退潮了。
所幸的是,村子还在,只有靠近岸边的几处人家,被水冲毁了。
我以旁观者的视角,能看出,这个村子,就是鸦的全部,他生命中所最珍惜的姑娘,就在这个村子里。
那姑娘名叫晓梅,和鸦差不多大,巨蛟现身的那天夜里,晓梅就开始发高烧,整整三天,烧始终不退,姑娘已经神志不清,开始说胡话了。
我跟随着鸦,来到晓梅家,晓梅的爹,是个老实木讷的庄稼汉,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风霜。
晓梅爹差点跪在鸦面前:“伢子,你和俺闺女青梅竹马长大,快给她瞧瞧吧,再这样烧下去,她会死的!”
“俺闺女平时身体好着哩,又是大夏天的,哪有平白无故发烧的道理?”
鸦是捞尸人出生,懂玄学,村里乡亲都知道鸦有本事,是个能人。
我注视床上那个叫晓梅的姑娘,长得眉清目秀,虽谈不上有多漂亮,却也娇美可爱,瞧她烧成这样,我心里都难受。
凑到晓梅床边,鸦伸手摸了摸她额头,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她被阴物缠上了。”
“啥……啥阴物?”
“现在还不知道。”
鸦一言不发地离开晓梅家,撑起木筏子,去黄河里走了一趟,找他熟知的阴物,挨个打听,却什么也没问出来。
晓梅中邪发烧,肯定和那只可怕的巨蛟有关。
不过这趟下河,倒不是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