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咋挡啊?
千钧一发的关头,铁锨突然僵在了我头顶。
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小青年,手指牢牢掐着铁锨,目光阴冷地环视众人:
“干啥?我草你们吗的!想造反啊?”
这青年正是之前收我一千块大红包那小子,眼瞅着天黑了,撤了桌子准备上山呢,恰好路过杂役院子,他就顺手帮了我一把。
咯吱几声,铁锨给青年扭的微微变形了,可想他手劲有多大了。
一帮人吓的全远远躲开了,在青年面前,王苟直接乖成了儿子,连忙丢掉铁锨,点头哈腰地赔笑道:
“谢哥……没啥事,这小子新来的,不懂规矩,我们也没招惹他,好端端的,他居然拿洗脚水泼我们,你看我这脸上,身上都湿透了……我替你教训下他。”
青年看了看满脸血的虎哥和我,眉头一皱,捏住王苟的下巴,直接一顿耳刮子:“我草,我草!王苟,你真是活腻了?我咋越瞅你越不顺眼呢?”
王苟被打的那叫个惨,这青年估计是个外门弟子,人家有道行,下手多重啊,几巴掌抽完,王苟直接不省人事了,脸上五光十色,跟打翻了的酱油瓶似的,肿成了一个皮球。
腿一软,王苟摔倒在地上,刚好有一大滩洗脚水,他的脸不偏不斜,贴在了那摊水上,嘴张着,昏迷状态下,似乎还喝了几口。
王苟的手下,全吓的钻进屋里去了,哪敢出来啊?
我和青年一道,把虎哥抬进屋,我冲他拱了拱手:“多谢大哥帮忙,请问大哥怎么称呼?”
青年冷冷回了句:“英雄不留姓名,在下龙虎山外门弟子,谢广坤。”
我瞧了眼躺在洗脚水里的王苟,有些不安道:“我听说姓王的有个表哥,也在外门,你揍了他弟弟,他表哥会不会找你麻烦啊?”
谢广坤一脸不在乎地摇头:“不怕,他那个哥,和我道行差不多,我俩都是开悟境三重天,他动手前,也要先掂量掂量的。”
我悬起的心也放了下来,见谢广坤朝我伸手,我从兜里又数了五百块,塞进他手里。
谢广坤拿了钱,转身就走,刚出门,他又拐回来,满脸疑惑地对我道:
“真是怪了,按理说,我收了你的红包,是该帮帮你的,这没错,可我顶多也就帮你拉个架,我为啥要揍王苟啊?”
“王苟从来没得罪过我,相反,他每个月还给我上供些钱,送几瓶酒啥的,况且他哥和我也有交情,我不该揍他的……可刚才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