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踹门声:“吃早饭,然后开始干活!”
我穿戴整齐后,走出来一瞧,只见院子正中摆着个大塑料桶,杂役们正无精打采地排队打饭,早餐是稀饭和馒头,还有咸菜,伙食倒不算差。
我一出门,所有人都盯着我瞅,昨晚围殴我的那帮人也在其中,见我脸上原本的茶褐色痕迹消失一空,就连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也消失了,给这帮人都看傻了。
王苟并没有出现,后来我才知道,昨个谢广坤下了死手,王苟的颧骨都被扇裂了,这会还在床上养着呢。
领了副干净餐具,我和虎哥排在队伍后面,虎哥鼻青脸肿地端详着我,诧异道:“小朱,你?”
“我也不知道咋整的,睡一觉起来就好了。”我随意应付道,关键和虎哥说实话,他也不会信。
简单吃过早饭,我找了个不合群的脸生青年,递给他跟烟:“咱每天都干啥活啊?”
“嗨,崩提了。”青年将烟夹在耳根上,一脸抱怨道:“离这不远,有一大片戈壁滩,门派打算弄个种药材的园子,也不知特么咋想的,选哪不行啊?选上那片戈壁滩了。”
“咱每天就是去那翻地,把戈壁滩上的石头全翻出来,再把土刨松了……这破比活,可真不是人干的,你等会过去就知道了。”
我瞅那青年死死盯着我手里的烟盒,我干脆就全塞给了他,青年脸色一喜,冲我悄声道:
“我瞧你是新来的,一个人怪可怜,有两个事,我跟你说一下吧。”小伙从怀里摸出一本脏兮兮的《太上感应篇》递给我:
“抓紧时间背,不需要全背会,会个一两句就行,等会干活的时候,那些牛鼻子来提问,你要是答不上就惨了。”
我打开书翻了几页,随便挑了两句话,默背下来,那青年假装蹲下来系鞋带,又偷偷对我道:
“还有件事,王苟和闫宁放了话,两人打算联手,把你直接弄死,埋进药园子当肥料……这事,你可不是从我这听来的啊。”
“知道了。”我冲那青年笑了笑,目光瞧向不远处的人群,闫宁就在其中,正阴损地看着我。
“怎么称呼?”我问那青年。
“酒鬼。”青年指着自己鼻子道。
这青年脸色白净,长相还算端正,留了头潇洒的长发,鼻子红扑扑的。
一聊才知道,酒鬼十几岁来龙虎山,在这混了快十年了,却还是个杂役。
“那你说我能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