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巷子里,炎彻挡在了他的面前。赌徒从水渠里抬头向上看,是一位年轻公子模样的人物,这样的人与他没有瓜葛,估计也是来嘲笑他的。
炎彻问:“你不去管你的娘子和孩子?”
赌徒看炎彻穿着高贵,马上笑脸,趴在地上抬头说:“这位公子哥,行行好,赏点银子让小民抽口大烟。”
炎彻又是面无表情地重复之前的话。赌徒看炎彻无意打赏他,也就拉下了脸:“公子怕是来取笑小民的吧?这种女人在梦生城要多少有多少,随便路上抓一个睡了就有。那老婆娘又没跟我成亲,要不是那几个孩子没打掉,何至于沦落至此。她要是能多生几个,便可以多卖几个钱,何至于今日打赌一次没有赢过,着实是个克夫的命。”
炎彻抬起了头,没有再看向赌徒。赌徒见炎彻没有再理他,独自爬向了回家的路。但是他哪里还有家呢,哪条路都是下地狱的路。
炎铁戈不解地问:“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炎彻说:“善恶自有定数。他想下地狱没人可以阻止得了。”
这时,隐已经回来了。隐说妇人被抓到了一家地主的宅子当下人,两个孩子现在在奴隶交易市场。
“交易市场?”炎彻皱起了眉头问。隐确定地点头。“马上去看看。”
奴隶交易里鱼龙混杂守卫森严,许多形形色色的人被拴着铁链关在笼子里,笼子十分狭小,奴隶丝毫没有移动的空间。空气浑浊,满地污水,蚊虫肆虐,奴隶们也都是蓬头垢面,面黄肌瘦。他们有的是人,有的是兽人,但是都没有了本来的模样。炎彻他们很轻易地混进了里面,在隐的指引下找到了那两个孩子。一路上炎彻都听见了奴隶们的心声,很多人在呼救,在渴望解脱,也有很多人想死。炎彻看见了那两个孩子,在狭窄的牢笼里蜷缩着,哥哥抱着妹妹。一个奴隶主看见炎彻一直盯着这两个孩子,马上上来招呼:
“这位客官真是好眼力,这两个娃子可是今天晌午刚送来的,绝对干净。虽然年纪小了点,但是个小才好调教,看二位面生,一定是第一次关顾,小弟给您打个折,两个娃娃六十两。”
“六十两?这两个孩子跟母亲一起被卖了才五十两,到你这便六十了?”
奴隶主看炎彻貌似不是来做生意的,突然变了脸色:”这奴隶在我们这我们不得管吃管喝,这不有成本的么。再说现在市场里的本地奴隶这算便宜的了,外地更贵呢。带回家后想怎么玩怎么玩,随便怎么折磨。杀了官府都不会管的,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