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鹿在悬崖边上已经被放干了血,放在白狼的背上。拔列兰走在前头,身后跟着怀孕的母鹿,最后白狼走在后头。
拔列兰不想让母鹿一直看着死去的公鹿,所以让她走在了前头。一路上还会遇到其他的危险,身穿皮草的拔列兰在前面可以探查情况,而白狼可以震慑其他的食肉动物。最后一路平安,他们回到了拔列居住的地方——一个搭建在分叉大树上的木头房。
拔列兰弯下腰,扛起了母鹿,把母鹿背上了树,而白狼也用嘴叼着公鹿,用爪子攀爬着树一同进入了木屋。
木屋很小,不到九平米,高也就一人高。中间有个坑,堆着木头烧后的木灰,上面挂着一口锅。墙的两侧各有一床兽皮铺在地上,一张是拔列兰睡觉的地方,另一张是白狼睡觉的地方。拔列兰把母鹿放在了白狼睡觉的皮毛上,等白狼进门后,发现自己的床被母鹿占领了,立刻问道:“我睡哪?”
拔列兰指着自己那块皮草说道:“你跟我睡。”
白狼放下嘴里的公鹿,不屑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拔列兰咧着嘴笑道:“我对上了年纪的女人不感兴趣。”
“臭小子,你说谁老呢?”
“难不成是那只母鹿?我记得你捡到我的时候,我只有三个月大,而你已经十岁了。二十二年过去了,你现在都是三十二岁了,在人类的眼中女子十八未出嫁就是大龄剩女。你这个年纪都应该子孙满堂,结果还是孤家寡人。再说了,白狼总共也就只能活个五六十年,你这年纪换算过来……我差不多可以叫你奶奶了。”
“呵呵,你尽管瞎说。等到了晚上,最好保护好你的脖子,别等和我睡觉的时候我忍不住咬一口。”
拔列兰笑着没有回答。这回母鹿失去了丈夫,换取自己十天安全的待产,拔列兰不好在她面前开玩笑。他取下挂着的锅,打开木门,在木外的树干上抓下积雪,盛满了一锅,然后带回了屋里。在屋里,他生起火来,本来阴暗的房间顿时有了亮光,拔列兰便用积雪烧成水,准备煮熟那只死去的彩花鹿。
他拿出匕首,在下刀之前看了一眼母鹿。这只母鹿不像公鹿一样受到风雪气息的影响,并不能说话,不过她的感情依旧存在,眼睛没有离开过公鹿的尸体。拔列兰又有点不忍。他走到角落,从一个罐子里取出一把叶子。那把叶子名为苦叶,是一种味道极其苦涩的植物,虽然能够充饥,但是几乎难以下嘴。拔列兰平时都是拿来煮汤喝,这次就拿给母鹿吃。他答应了公鹿会照顾好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