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心脉也断了的话,那么即使傅晴骨复活了,也再没有人可以保护他了。
可是炎彻明白,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剩心脉的他,已经连从地面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眼前这个憎恨自己的亲人身上,嘴里含着泥土说道:“哥,能不能答应我,在我死后,不要伤害我的妻儿?”
炎战得意地笑着,在炎彻的面前蹲下,低头看着炎彻,说道:“你说在你死后不杀她们?这点没问题,我以魔王之名保证。”
炎彻听见炎战的回答后,心满意足,正准备了断最后的心脉时,炎战继续说出的话,却让他几乎陷入绝望。炎战接着说道:“可是如果在你没死之前杀了她们,这样就不算我说话不算话了对吧?你没体会过一出生就没了娘的痛苦,今天是时候让你体会一下了。”
炎战拿过玲手中的女孩,带着女孩靠近傅晴骨。花瑶见炎战靠近,要拼命保护傅晴骨。但是那边的神农花已经控制住了花蕊,回头又是一道法术,把花蕊封印住。花瑶在封印里奋力敲打着结界,于事无补,只能冲着自己的父亲怒吼。他的父亲一脸无奈,只是想保护自己家人的性命罢了。
炎战把孩子放在傅晴骨的怀里,此时的傅晴骨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根本不知道眼前正有个人要同时取走她和女儿的性命。远处的瘟疫拿下自己的骨刃,交给炎战当做武器。炎战正要举刀刺入,突然又停下,看着炎彻说道:“这种好事怎么能不让弟弟亲眼看到呢,赶紧来人把他的脸转过来,让他给自己的妻儿送行。”
炎彻已经是濒临奔溃,但是没有任何办法。作为一个魔人,心中偏偏有一个软肋被人抓住。他此时觉得自己的命无所谓,但是是自己害死了傅晴骨。
瘟疫到了炎彻身边,把炎彻的头转到了可以看见傅晴骨的位置。炎彻此时多想闭上自己的眼睛,认为这发生的一幕只是一场梦,梦醒来什么都会如初,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他又因为愧疚不敢闭眼,想要流泪,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这该死的眼泪,为什么就不能从魔人的眼角里流出来?为什么要亲眼看着亲人死去,自己的心灵还没有任何触动?
炎战品尝着炎彻的痛苦,心满意足。他拿起了刀,本就是没有人性的魔人,要做出最让人嗤之以鼻的恶习出来。炎战的嘴脸已经扭曲到只能用狰狞来形容,终于要把刀同时刺穿女孩和傅晴骨的时候,突然从女孩的身上发出了一道白光,让他晃了眼睛。炎战十分意外,这光有强烈的神族气息,正是女娲之气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