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妈妈被楚雨沁识破真面目,脸上神情不变。
毕竟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别说楚雨沁这个小丫头,就算许多老谋深算的都栽在她手里。
楚雨沁想用几句话让她自乱阵脚,那是不可能的。
人死在她的楼里,必须有人出面扛下这个罪责。要是让他们楼里的人抵罪,不管是楼里的姑娘还是那些下人,都会给他们楼里带来不好的影响。
楚雨沁不是他们楼里的人。再说了,这丫头不识时务。她几次朝她扔出招揽枝,让她只负责她的姑娘,她偏偏不识抬举。既然不能为她所用,干脆借这个机会除了她。这样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行了。楚雨沁,你拿不出证据为自己洗清嫌疑,那就是最可疑的。要是再拿不出证据,人就是你杀的了。”
张县令敲了一下惊堂木,制止了楚雨沁的质问。
楚雨沁哪里看不出来他们是一伙的?那姓张的纨绔是苏妈妈那里的常客,这张县令肯定也没少拿好处。就算她有能够证明自己的证据,他们照样会把罪名栽到她的头上。纵然她百口,也难辨一二。
“等一下。”
朱寒从外面冲进来。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县衙。来人,拉下去……”
朱寒朝旁边侧了一下,从后面走出来一个青年。
青年手里的扇子拍打着自己的手掌心。
“张大人,我爹惨死,你就算要审案,理应通知我们郑家的人吧?就这样自作主张的把案子定了?”
张县令见到来人,脸上扬起笑容。
“郑公子,本官正想派人去通知你们郑家的人。你来得正好。这样本官就不用让手下的人多跑一趟了。”
“是吗?瞧大人的阵仗,本公子还以为你打算把我爹直接埋了。”
郑元恒冷着脸。
“我爹的尸体在哪里?审了半天的案子,连死者的尸体都没有出过面。难道这是打算审哑案吗?”
“当然不会。尸体就在后衙,正等着你们郑家来人,当着你们的面审理呢!来人,把郑老爷的尸体抬出来。”
张县令命令了衙役,又对旁边的师爷说道:“把烛台交给郑公子看看。那是杀死郑老爷的凶器。”
郑元恒查看着烛台。
烛台上面还有血迹。
仅凭一个烛台,也看不出什么。
朱骞悄悄从人群中钻进来,走到朱寒的身侧,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