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径已然污染到了我的脑神经,为了世界环保事业,我提议迅速将这种垃圾送到回收站去。】
校董先生:……
其实白蕲一直都有预感,这种用屁股思考的沙雕不会轻易放弃,肯定要痴缠梅老师一段时日才会死心,他也做好了全方位进行狗粮打击的准备——但是他真的没料到,唐尼还真特么有胆子想玩这种强制爱的情节。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且他根本就没打算忍过
发送了请假邮件,白蕲化作一道黑影伏入地下,低调地潜行到了津桥南街。平心而论,他虽然很想遵从内心的呼唤,直接暴打那蝙蝠精一顿,但是作为读过书的大妖,白会首不得不否决掉这一想法。虽然打人一时爽,他也不怵于事后和监督局扯皮,但是这样是会影响梅老师的生活的,与他报恩的初衷就背道而驰了。
何况,如果单单是暴打,也太便宜了些。
读过书的大妖相当愉快地敲定了计划,收齐了所有和暴躁“家长”交涉所需要的筹码,到枕闲书店去拖余•妖道•监护人•显桢下水。
已经上午十点半了,书店竟然还没开门,但白先生显然等不及候着他营业,径直穿过卷帘门,上楼去找人。然而当踏上三楼的地板之后,某个大妖就后悔了,他真的应该先递一份拜帖的。
这尼玛简直就是大型屠狗现场。
白檀和烟草掩盖掉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味道,祁老板白衬衫的扣子起码崩了一半,散乱拢起的领口里,能看见修长的颈子与锁骨下白皙的胸膛;细软头发间立起一对茸茸的猫耳,还没来得及、或者说刻意还没有收回去。他赤脚倚在一堆软垫上,披着老板娘的青绸长衫,瞥见绕过屏风瞬间僵直的白蕲,得意洋洋地开始晃自己的尾巴尖。
简直就像是个人形的七彩镭射灯。
白蕲差点给晃瞎了蛇眼,心里一点都不想这死肥猫好过,面孔上却还扮着那副属于“白校董”的斯文,不怀好意地向余显桢提问:“余先生,假若文件和祁老板一起掉到了河里,您先救哪个?”
余显桢只穿了件团领的小褂,肥大的绸裤散着裤脚,正窝在长案后面吞云吐雾,一手烟袋杆一手放大镜,忙碌于整理手头最近要签字上行或下行的文件。年初的“例行公务”就和年尾一样繁杂,那些鸡零狗碎的玩意儿看得她焦头烂额,正处于万事走心不走脑的状态,完全没意识到屋里多了条蛇,随口便答道:“当然是文件啊,老祁又淹不死,文件湿透了可就麻烦了。”
正在嘚瑟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