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的儿子,躺在西安医院的病房里,尚有一丝清醒时,向人们回忆的时刻。
他提到了考古队发现了这个空荡荡的墓室,同样提到了三道敞开的石门,也提到了那个空无一物的棺椁。
“胖子,棺椁当中有没有东西?”我问。
“没有!草,真是奇了怪了,这拨土夫子难道是属葛朗台的吗?怎么什么东西都不给后人留下?连个屁都没有!胖爷倒斗也有年头了,就没见过被倒得这么干净的棺椁。”
“那本来就是空的。”我说。
“啥?本来就是空的?”胖子显然也觉得这说法匪夷所思,哪个冤大头会花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弄个空棺椁玩儿。
我自顾自地继续问:“你看看,棺椁的盖板是不是被竖在一旁?”
“盖板对,就在我正对面的墙边竖着呢,厄小三爷,你咋知道的?”
“猜的。”我随口应付。
我可不想把十二年前在这里发生的事儿跟胖子讲了,还是尽量少些人知道为妙,也是出于自保。
胖子“咣当”将工兵铲丢在地上,唉声叹气:“忙活半天就找到一空棺材,连来去机票都抵不了了,什么世道啊。”
龅牙苏盯着我,从他眼神中,我看到了不安和焦虑,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别担心,工资少不了你的。”我笑道。
我和他之间有过约定,龅牙苏其实一开始希望能一次性给全款,我拒绝了,只给他部分定金,每天再支付部分劳务费,待事情完了他将我们安全带回之后,我再把尾款给他,再另外支付奖金。
所以,胖子一说啥都捞不着了,这苏见信龅牙苏就慌了,生怕自己血汗钱给我扣下了。
暂时稳住了龅牙苏,我冲胖子挥挥手说:“你去察看一下那个棺盖,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从向导临死前留下的最后几句话看,考古队之所以出事,问题的根源都在那棺盖上。
他也是最后提到了棺盖,才突然发疯跳楼的。
他说,棺盖光亮如静,几乎能照人,但是这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慢慢地消失了,然后
然后就没然后了,他歇斯底里地嘶吼着跳楼寻死了。
如果正如向导所言,现在的胖子已经能发现奇怪的地方才对,可是时间过了几分钟,胖子还是没事儿人似的绕着那棺盖东摸摸去蹭蹭的,一点没有要发生意外的情况。
“有什么发现吗?”我走上前去问道。
“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