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个禁婆。
几人都是老江湖了,一个小小的禁婆怎么可能难得倒他们。
这几个老伙计可真够淡定的,居然就当着禁婆的面玩起了斗地主
我想,那一刻,禁婆的内心是奔溃的。
爷爷说,那禁婆探着脑袋看他们打了一会儿牌,转了几圈,扫兴地走了。
他们几个倒好,一玩,玩得昏天黑地,差点把正事儿给耽误了,还差点让条子给逮着,真够险的。
所以赌徒不能下地宫,那是有道理的,容易坏事儿。
可毕竟说来容易做来难,我菜鸟一只,怎么跟他们老甲鱼比?
此刻我的小腿肚子抖得跟弹琵琶似的。
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跑。
可是,跑不了啊!
妈蛋,刚才堵门的时候用力过门,这门居然生生卡死了!
我双手背在身后怎么弄都弄不开,冷汗热汗一股脑的都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怎么办?
总不能在这偏殿里跟它死磕吧,我可是金家单传,就这么入土为安,祖宗们见了我肯定狠揍我一顿。
怎么办?
难不成真的要假装淡定?
还有别的办法吗?
显然是没有的。
我一咬牙,豁出去了,横竖不过一个死嘛,怕啥!
我用力咳了一声,迈出脚步,摇摇晃晃的朝面前的供桌走去。
它估计是一愣,手垂了下去,呆呆地盯着我,慢慢地走到它跟前。
离供桌一步之遥,地上放着三个蒲团,我选了正中央那个,“啪”地就跪下了。
我可不是拜那禁婆,这偏殿的主角是供桌后面的弥勒佛,半躺着,袒胸露乳,笑得憨态可掬。
我那是拜弥勒佛。
够淡定了吧?!
我俯身拜了几下,双手合十,嘴里嘀咕道:“菩萨啊菩萨,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场地让妖孽给占了,你要是真的有灵,赶紧下来把这妖孽给收了吧。”
我又拜了几下,继续说:“如果不想收也没关系,别让它再跟着我了行不行,我来这儿可是有任务的,没时间陪它玩啊。”
“如果它想玩”
我斜着眼朝供桌上瞄了一眼,卧槽,它竟然爬下来了!
我的条件反射是赶紧后退,但我的腿没动。
就像一尊雕塑,我牢牢地粘在蒲团上了。
可以称之为淡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