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玄渊断然拒绝:“臣这一生只为最爱的人作画,这是与她的约定,不可背弃。”
短短数语,却让苏青婉回忆起在锦州的那一幕,她站在榕树下,头上戴着凤尾草编织成的火红花冠,朝着前方招手。
这是季玄渊给她画的画像中的一幅,他确实曾说过这辈子只为她作画。
可那时候,她没怎么放在心上,还调笑他说‘等你以后有了心上人,就不会这样说了。’,时过境迁,自己成为了他的心上人。
听他说起心上人,在场之人无一不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让风姿俊朗如神人般的灵蕴先生动心。
而场中芳心初萌的少女们更是带着欣赏或爱慕的眼神望着季玄渊。
有些人,只需露个面就能迷倒万千少女。
季玄渊就是这种人。
赵庆问道:“不知宰相大人的心上人是哪位?可在这大殿之上?”
“她已经故去。”
季玄渊的声音与平时大不相同,那股回忆与眷恋的味道,给人一种淡淡的忧伤。
赵庆略带歉意地道:“提及宰相的伤心事,是我之错,当罚。”
说着就自罚了三杯酒,爽快又精明。
兵部尚书唐瓒举杯道:“宰相大人倒也痴情,只是大丈夫不能一日无妻,季大人正当壮年,何必执着于一人,我大康的美人数之不尽,总有一个能让相爷动心的。”
季玄渊摇头不语。
唐瓒又道:“庸脂俗粉的确难以入季大人的眼,这大殿中皆是京都贵女,身家品貌都是万里挑一的,今日佳节,明月皎若银霜,此等美景,季大人何不乘此机会择个心上人。”
季玄渊放下酒杯,看向对面的唐瓒,轻笑一声:“尚书大人怎么对本官的事如此上心?难道是想将女儿嫁给我?”
唐瓒大笑道:“皇后娘娘可没有别的姐妹,宰相大人说笑了。”
唐瓒是唐心柔之父,膝下除了她这个女儿,就只有一个儿子。
季玄渊点点头:“漫漫人生路,我只愿爱一人,心里已经有了挚爱,就再也瞧不上别人,唐大人不必再劝。”
楚恒瞥了眼赵庆,赵庆会意,道:“季大人都说得这么清楚了,我等再说下去反而是自讨没趣,本想着今儿个日子好,该季大人说门亲事,看来是说不成了。
只是我与唐大人都很好奇,季大人心爱之人是谁?我等在朝为官,要是以后遇到了令夫人的亲人,也能照顾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