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永泰皇后这几个字就如同他的心头砂,割不下也忘不掉……
“所以还望皇上海涵,我不能透漏那女子的名字,日后若是此事当真成了,自然会来找您请旨赐婚的。”锦安适时的补充道。
嘉和帝在听到永泰皇后的名字后精气神便弱了许多,深深的看了一眼锦安,似是在追忆什么,而后化为一声叹息:“感情之事却是并非旁人可以插手的,自然而然的两情相悦确实要比一道赐婚来的重要……你贵为太子,能有这份计较实在不易,说起来确实同朕有相似之处,唔……那便如你所言,这件事情朕权当不知道,只是……”
这便信了……薄胭铁青了一张脸,也不知是该夸嘉和帝单纯还是该骂他蠢笨。
嘉和帝一顿,思索片刻又道:“只是你的身份毕竟特殊,若是继续住在那青砖小院恐怕不妥,传扬出去该说我赵国待客不周,不若这样,便将宫中待客用的伊兰轩收拾干净,你且先住在那里,若有什么事情,我赵国也好随时照应,你既然来了赵国代表的便是西晋,便是客,理应我们尽到地主之谊的,这边的事情朕也会去信通知西晋国主的,如此安排,你看可好?”
薄胭摩挲着尾戒的动作一顿,有些惊诧与嘉和帝的决定,原来他倒也并不完全是个草包,事已至此,无论锦安所言是否是实话,嘉和帝都没法下逐客令,还不如将他收到宫中,这样既全了两国的颜面,也方便观察留意,一旦锦安有什么不合常理的举动也能立刻叫人发现,若是自己,也会这样做的。
这一点倒是让薄胭对嘉和帝有些改观了,毕竟身居高位这么多年,政事他还是懂一些的,看来是平日里仰仗这父亲不愿动脑没少偷懒,所以说,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皇上思虑周全,锦安却之不恭。”锦安拱手答道,面上不见丝毫波澜。
一旁的百里栀见状也连忙拱了拱手应下。
薄胭深深的望了一眼下首的锦安,虽然心中不愿,但是嘴上还是说着:“那本宫这就安排人手将伊兰轩空出来,太子殿下且安心住着,若是今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就是了。”
“谢皇后娘娘。”
“谢皇后娘娘。”
锦安与百里栀一同拱手,此事便这样定了下来。
而后,长久的一段时间内,薄胭都陷入了一种掉到坑里的挫败感,今日明明一切都是自己预料好的,可是怎么就这样的水到渠成,一切都太自然太简单了,锦安甚至连挣扎与慌乱都没有,倒像是等着自己这一招一样,现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