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提到刘钊,薄胭难得的舒了一口气,这一世自己虽然间接的手染鲜血,可却也保下了刘钊的性命,要知道,上一世严家就用了包围宫门制造舆论的手段,彼时自己毫无准备,眼看着内忧外患毫无对策,险些坐实了罪名,危急时刻还是刘钊主动站出来,私自进宫,护着自己公布遗诏才让自己挺过那一关,可是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严家恼羞成怒,越发看刘钊不顺眼,号召党羽弹劾刘钊私自进宫的罪名,罢免了刘钊的官职不说还以国法处置让他受了皮肉之苦,而那时的自己孤立无援,哪有能力护卫刘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钊受罚。
再看刘钊本就身子孱弱,受了刑法后更是伤了身子,再加上丢了官职被刻意打压,不过半年就郁郁而终了,薄胭听说,刘钊去世之前还死死握着自己送给他的玉雕,可是,他至死也没有在看到自己一眼。
对于刘钊,薄胭一直是愧疚与躲避的,好在这一世自己早早谋划,没让历史重演,不论其他如何,自己终于不用在背负一条爱慕自己的人的性命了。
“禁军这个职位却是马虎不得,让他监管也无不可,可是他是文官,代理禁军之位难免惹人非遗,本宫说到底是女眷,不能代替皇上做论断,罢了,你去回了他,说是他的心意本宫知晓了,本宫谢他,只是这事还是要皇上做决断,一切等登基大典之后再说。”薄胭吩咐道。
佩瑶点头应了下来。
薄胭前脚刚进入议政厅正殿,后脚天空中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这该是今年秋天的第一场雨,带来了一丝清凉与湿润。
薄胭被秋风吹着难得的神清气爽,不由停下脚步立在殿门口,不愿进去。
“这雨可真巧,幸亏娘娘到了这儿,否则可不淋个正着。”佩瑶一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面感慨着。
薄纱般的细雨笼罩着整个皇城,周遭的一切景物都那样的虚幻不真实,清风拂过宫殿檐角的风铃,阵阵清脆伴着细雨之声,异常和谐好听,给人一种置身江南的悠闲之感。
薄胭微微一笑,伸出手去接檐角的落雨,顺着手的方向望去,正见到一抹玄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阶梯之上。
锦安一身玄色长衫踏着蒙蒙细雨而来,手上没有惯用的折扇,周身也未见任何装饰,那样的干净更趁着他的脸庞俊秀异常,霎时间,明明是灰蒙蒙的天气都因着这人的到来有了光芒,薄胭的手身在半空中一时忘了收回,脑中不由得浮现这样一句话:他能搅弄风云祸世,亦可踏碎半城烟霞
这样想着,锦安便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