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叫先生好好罚你。”
赵雪言嬉皮笑脸的看着薄胭,半晌,笑意渐渐收了笑意,面上浮现一丝郁色:“娘亲……若你不是一国太后,现在的你该是正好的年纪,该有一个疼你爱你的夫君,该有一个属于你的孩子,若你不是一国太后,今日那男子同你示好你也不必退避三舍……娘亲,我……”
薄胭收了笑意,认真的看向赵雪言:“你……”
“你不过十六的年纪,我也不过十岁的年纪,寻常孩子在我这个年纪正是赖在父母身边撒娇的年纪,我却要坐在上头日日面对那些老臣,讨论朝政,武艺、功课样样都不能落下,因为……”赵雪言一声长叹,苦笑道:“因为我是皇上啊……我是……“朕”啊……”
薄胭一怔,在某些方面,自己同眼前这个十岁的孩子又有什么不同,自己二人都是被皇城禁锢的命运,自己同他皆是能预见到自己的一生,活着时每日重复着相同的事情,要为天下众人而活,死后,葬入帝陵,名垂青史,千百年后一生功过要被人评说,总之,不得安宁,这样的命运是必然,也是无奈……
若是平时,薄胭会说些什么安慰赵雪言,可是现在,薄胭竟然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连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又如何能说服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