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手。
众人也不敢在说什么,福了福身子,小心的退了下去。
门被掩上,屋内只剩下薄胭与锦安二人,房间内静的可怕,锦安有些局促的站在原地,刚刚对着众人一片泰然,现在只剩下自己二人……朝着红盖头伸去的手,伸了又缩,如此往复几次,锦安皱眉,脸因为慌张而有些红了……谁能告诉自己,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薄胭垂眸,透过大红盖头下的缝隙看到了停在自己面前的一双皂靴,感受外间迟迟没有动静,薄胭心头一沉:他是该多么不情愿,连盖头都不愿意掀……
这样想着,薄胭不由越发苦涩,正在思考着自己改说些什么活着做些什么打破这僵局时,眼前忽然一片明亮,光线进入,薄胭下意识合眸保护眼睛,心头一紧。
锦安终于鼓足了勇气掀开盖头,大红盖头下,是那个刻在自己心尖的容颜,鸡血玉金丝花冠下,那倾城容貌越发娇艳,如同今晨染着露珠的牡丹,等人采摘一般……
锦安双眼有些迷离,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自从出生到现在,如同今日这般紧张激动还是头一遭。
薄胭的双眼渐渐适应了外间的烛火,眉目松动,转了转眼睛准备睁眼。
锦安一直观察着薄胭的一举一动,眼看着她有睁眼的趋势忙不迭的整理自己的表情,晃晃脑袋,敛了笑意,恢复了往常的神色。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等到薄胭睁开双眼时,正对上锦安淡漠的神色。
薄胭眨眨眼睛,慢慢垂眸,自己还能期待什么……
“太子殿下许久未见,一切安好。”薄胭淡淡开了口,打破了平静。
即便他不愿意娶自己,从今以后也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总不能这样尴尬着吧,薄胭如此想着。
锦安挑眉,因为薄胭着有些客套疏离的问候而有些不快,不疾不徐的嗯了一声,今夜是新婚之夜,她这样的开场有些奇怪吧……
薄胭思索着,长舒了一口气,仰起头来对着锦安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从前在赵国的时候倒是没想到你我二人能有今日,这世上的缘分可实在无法言说啊。”
这样打哈哈的语气同她今日端庄喜庆的模样实在有些不相符,锦安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头:“是啊。”
薄胭尴尬笑笑:果然,这能让人窒息的气氛并不是自己一人能拯救的。
就这样二人对视片刻,几乎同时开了口。
“我。”
“我。”
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