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内
锦樊掐着腰一脸傲然的看着对面的赵雪言,嘲讽一笑:“啧啧啧,这不是赵国的皇上吗,怎的来我西晋读书?既然觉得我们这儿的学问不好,你出去便是……算算辈分,你也该称我一声小叔叔啊,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你这样一个侄儿。”
一席话引来旁观者一阵嬉笑,翰林院的掌事先生立在原地,有些焦急的看着场中二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刚刚学堂论对,自己提问,叫诸位皇子公主论辩何为一国本元,锦樊提出国库充盈,而赵雪言则觉得应该是忠臣良将,双方各执一词,争执不下。
本来这论就是如此,会有些言语冲突,无伤大雅,可是锦樊却一怒之下伸手打了赵雪言,这自然是锦樊的错,可是锦樊乃是当朝十二皇子,今年不过十三岁,是皇上极尽宠爱的老来子,从小便有些蛮横,自然不肯认错,反倒越发过分,出言奚落赵雪言。
教习先生抹了一把汗,一时间陷入两难,自己去拦?那十二皇子肯定不会听自己的话,说不定还会得罪他的生母李贵妃,可若是不拦,错处本就在锦樊,眼看着赵雪言受欺辱自己也实在心中有愧,再说去禀报皇上?这样的事情就惊动皇上,恐怕会显得自己无能……思前想后之下,教习先生便速速叫人去请皇后同李贵妃,等上头来人了再做论断。
锦樊那边依旧在冷嘲热讽,教习先生讪讪一笑,上前一步对着锦樊拱了拱手:“十二皇子息怒,论辩本来就是各执一词,哪有谁对谁错之分,皇子言重了。”
锦樊眼看着教习先生的伏小状,心中得意更甚,他自幼长在深宫,是晁澜帝的老来子,受尽宠爱自然不必提,母家又是朝中权势颇大的李侯府,再加上李贵妃的刻意骄纵,养成了他目中无人的性子,从前在学中论辩,旁人都不敢反驳自己,偏偏今日的赵雪言不识好歹,直将自己说的词穷,自己一怒之下自然动了手,如今眼看着众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出,他心中越发得意,一扬下巴笑道:“本皇子何时说错过!都是他强词夺理,还是他自负曾经做过皇帝,便将本皇子不放在眼里?呵!既然他自觉那样有才学,何不滚回赵国去!连皇位都守不住,跑来西晋做什么世子!说白了就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一字一句皆像一把锋利的刀,直刺进赵雪言心中,他虽然从前被齐嬷嬷娇惯了些,但是自由受到的教育还是良好的,从来不会同人如市井泼皮一般的斗嘴,更何况后来跟着薄胭,更是养成了知礼守礼的性子,似锦樊这样咄咄逼人的言语,赵雪言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