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一种愤懑、无奈的情绪涌上心头,锦安心尖狠狠一颤,再看薄胭手中的银票只觉的越发碍眼,抬手便夺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薄胭从没见过锦安这样粗鲁的模样,被唬了一跳。
锦安咬牙,想到薄胭日后可能拿着这些钱痛痛快快的离开自己就心中难受,再加上想要挖墙脚的竟然是自己多年的挚友,这双重打击下,锦安实在冷静不下来,一时间不由的泛起了孩子心性,紧紧攥着手中的银票,冷冷一笑:“那三千两本来就是我给你的,那么这钱也应该归我才是。”
“啊?”比起恼怒,薄胭更多的是不敢置信,有些疑惑的打量着锦安,他……现在是来跟自己算账来了?为了……那三千两银子?他原本就是这么爱翻旧账的人吗?
锦安现在只觉得一腔怒火无处发作,刚刚的院外自己已经破天荒的狠狠给了百里栀一拳,心中却依旧愤愤的,又一想到这段时间百里栀同薄胭互动甚多,而百里栀一向会说话,爱讨女孩子欢心,不像自己,只是冷着一张脸,若是当真就这样将薄胭骗走了,自己该怎么办?难不成要将薄胭锁在家里吗……
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难免浮想联翩,锦安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这样的患得患失,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而后,锦安第一次发现,自己面对这样情形时的本能反应——装凶……
只见锦安将头一扬,冷冷的打量了薄胭一眼:“你既然入了我太子府的门,自然只有每月的例银可以领,这些旁的还是要交给管家的。”
“哈?”薄胭越发迷茫,依旧没有缓过神来,他现在是真的很认真!很认真!的和自己算账呢吗?
“还有,”锦安犹自愤愤道:“日后你见了什么人,去哪里都要同我知会一声,你需知道你现在是我太子府的主母,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整个太子府,需得谨言慎行。”
锦安的心中明明想的是叫薄胭不要再见百里栀,可是说出口确实这样一番话,联想到前两日洛扎等人奚落薄胭的言语,倒像是锦安真心在意了他们的话一般,所以才要薄胭“谨言慎行”。
平时也就罢了,在这个时间点说出来实在是大大的不妥,就连一旁收拾房间的阿宁听了这话都直皱眉头,停下手里的活计,有些无奈的看向锦安……自家主子情商这么低可是随了谁!
听了这话,薄胭原本讶异的神色渐渐变的晦暗,抿了抿嘴唇,自嘲一笑,呵,原来他竟然如此在意吗。
薄胭心脏一阵抽痛,旁人也就罢了,他也如此……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