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薄胭双眼迷蒙的盯着眼前摇晃的酒杯,脸上一片酡红,痴痴的傻笑着,显然已经醉了。
阿宁立在薄胭身后担忧的看着薄胭,无奈摇头,讪讪的瞥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锦安,尴尬一笑:“太子妃执意……奴婢……”
锦安寒着脸:“她喝了多少?”
阿宁对着角落的几个空酒瓶努了努嘴:“自从你走后。”
锦安叹气对着阿宁摆了摆手,阿宁连忙退了下去。
锦安看了看栽倒在贵妃榻上昏昏沉沉的薄胭,又瞧了瞧角落的空酒瓶,大概数了数,约莫能有三四个。
锦安挑眉,上次同白秋染与百里栀的聚会,她不过饮了一壶酒就醉成那幅模样,更何况今日了,现在的情形摆明了借酒浇愁,锦安不由苦笑,自己的告白就给他造成这样大的冲击吗?
竟然喝了这样多的酒。
锦安叹气,以免躬身捡起酒瓶以免顺手拿起一旁的毯子轻轻的盖在了薄胭的身上。
薄胭嘤咛一声,裹着毯子的身子扭了扭,眼睛掀开了一条缝,含糊不清道:“哦,锦安。”
锦安动作一顿,放下手中的物件,起身坐到了薄胭身边,将毯子往她的身上拉了拉,微微一笑:“没错,是我。”但看薄胭的眼神就知道她现在是喝多了,甚至到了不省人事胡言乱语的地步,锦安伸手点了点薄胭的圆润的鼻尖:“醉成这副模样还能认得我?”
薄胭不舒服的挥走了指点自己鼻尖的手指,喃喃道:“自然是认得的,谁也不认得,你还是认得的。”
“哦”锦安侧身撑在薄胭上方,打量着那张酡红的脸颊,以哄孩子的口吻说道:“我竟然这般重要吗?那你是认得雪言还是认得我?”
话一出口,锦安不由失笑,同一个孩子比什么。
薄胭紧紧闭着双眼,似是在做梦,沉默了许久,不只是在思考还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就在锦安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薄胭却含糊额开了口:“嗯……你们两个都认得。”
锦安无奈一笑,这算什么答案。
“若是只能选一个呢?”锦安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嗯……”薄胭支吾着,将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往锦安的方向靠了靠,似是撒娇道:“这要怎么选……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夫君。”
锦安眼睛一亮,她说,夫君?
“你现在承认我是你夫君了?”
“我一直都是承认的……不,不对,不能这样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