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怔愣之际,那小徒弟跪行了几步来到了城楼下,与长青真人并肩跪着,相聚不过两人的距离。
“皇上明鉴,公主明察!”那小徒弟将头磕的砰砰响:“这事全是师傅一人的作为,我们这些做徒弟的全都是听命行事!半点不敢反对,草民什么都招了,还请皇上留草民一命!”
薄中青一怔,不知所谓的看向薄胭:“这……”
薄胭将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扫了一眼明伟,却见后者也是一脸迷茫。
薄胭咬牙,这是哪一出儿啊,这事并不是明伟安排的?可是自己还没问责下首人,那人就赶上来“揭穿真相”,这其中必然又什么猫腻!
赵雪言思索片刻,也觉察出了些什么,冷冷一笑:“我们还没说什么,你怎么就这么着急认罪?你口口声声说你只是听命行事,那又何必这样着急出来认罪?还不是做贼心虚?”
那小徒一颤,面上一派诚惶诚恐,但是言语还算有条理:“世子殿下英明,只是这事毕竟出在莲蓬观中,草民等人都是观中一员,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只期望着将功赎罪,或许还能保全一条小命。”
薄胭扯扯嘴角:“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句话说的不错啊,没想到你一个小小道徒,竟然还读过书?”
那长青真人终于找到了声音,暴怒道:“呵!你不过是我在山里捡来的!哪里读过书!这话一听就是学来的!说!谁教的你!”
那小徒一怔,身子弯的更低了:“公主明鉴,草民……草民不过是听常来观中的香客随口说的,也就记下来的……”
“随口说的都能记住,你还真是有些天赋呢。”薄胭无不嘲讽道。
那小徒没有言语。
“你口口声声说这事是你师傅一人主导的,那我问你,事情经过如何?你师傅又为何这样做?”薄胭道。
青衣小徒答道:“实不相瞒,师傅虽然在外间有些名望,但是内里却并非如此,他常年将观中的香火钱中饱私囊,在外间置办了好些商铺田产,还豢养了几房外室,更是连孩子都有了,这些我们虽然知晓,但是因为在观中还要仰仗着师傅过日子从来都是敢怒不敢言,却没想到今次师傅竟然这般胆大,竟然利欲熏心,想要靠着天降祥瑞的由头来骗取赏赐!这这这……如今事情败露,眼看着皇上与公主宽宏仁慈,师傅却依旧不知悔改,草民实在忍不住,这才把真相说了出来!圣上若不信,草民可以带人去那些田产商铺指认!”
“你满口胡言!”长青真人气的脸红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