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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策年不以为意道:“小娃娃还记得当初在河门,老夫问过你一个问题吗?”
“记得,先生问我是否想踞通州以图谋天下。”陈子谦耸了耸肩道:“实话告诉先生,当时我还真没想那么多,不过现在随着各地乱象频发,有机会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取而代之。”
“通州位于西北地区,境内贫瘠且四面环敌,想以此地为根基虎视天下,难度怕是不小。”荆策年目光如炬,盯着陈子谦道:“你有远见之明,且野心勃勃,不像是会把自己放在这么危险之地的人,难道只因为你是武陵人这么简单?”
“老先生好像很看得起我啊?”陈子谦咧嘴苦笑,从穿越到现在,这一路走得何其艰辛,但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谁又愿意在这贫瘠之地安身立命,可这在荆策年眼中,却好像是别有所图似的,要不要这么抬举?
荆策年不解道:“老夫不敢说阅人无数,但对你绝不会看错,现阶段凡有真才实学者,不是待价而沽便是静观时局变化,唯独你从令尊战死后迅速图谋发展,甚至不惜拉陈氏全族下水,眼下朝廷仍在,你便敢如此行事,可知在天下人眼里这是何等大逆不道?”
“先生这是要与我坐而论道?”陈子谦挠了挠头,荆策年的意思他明白,无非就是想说他有问题。
既做了大逆不道之举,又选在通州这么贫瘠且四面环敌之地立足,这行为在荆策年眼里,怕是比唳王那莽夫也差不了多少,可偏偏他这个人看起来又那么精明有远见,如此矛盾冲突,也难怪荆策年费解。
“其实先生不必如此高看我,说实话,图谋发展不过就是为了保命而已,先生才学超然,声名远播,出仕即可身居高位,得人主器重,而我不同,我一介平民,甚至还不如那些寒窗苦读的寒门士子,乱世将至,何以自保?”
陈子谦主动为荆策年解惑道:“每个人的起步不同,要想达到相同高度,所需付出的努力也截然不同,先生以为通州之地贫瘠且四面环敌,这是事实不假,但却是我唯一的选择,难是难了点,不过至少不是没机会。”
“至于所行之事大逆不道,呵呵呵,朝廷现在能奈我何?天下诸侯又有谁够资格指责控诉我?先生不会到现在还天真的以为,大燕朝还有的救吧?”
“咳咳咳咳……”荆策年听到这话一阵剧烈咳嗽起来,他之所以愿意出仕辅佐通州刺史,便是看在通州刺史皇室宗亲那层身份。
大燕朝还有没得救他也说不准,但有皇室宗